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裴硯忽然說:“他像你,冷靜而堅韌?!?/p>
沈知微笑了笑,“更像您,天生便知何為擔當?!?/p>
裴硯側(cè)頭看她,目光溫和。她也轉(zhuǎn)過臉,兩人對視片刻,誰都沒再說話。
遠處傳來鐘聲,一下一下,敲在午后安靜的宮墻上。
一名內(nèi)侍匆匆跑來,手里捧著一份文書,腳步急促。
沈知微接過打開,看了一眼。
上面寫著匠坊調(diào)檔結(jié)果:近三年參與鑄器的工匠共一百三十七人,其中七人名字出現(xiàn)在早年庫房殘頁上,標注為“守器人”。
她合上文書,遞給裴硯。
他看完,眉頭微皺。
“這些人還在不在?”
她說:“已經(jīng)派人去查戶籍了?!?/p>
裴硯盯著那幾個名字,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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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們真與鎮(zhèn)國鼎有關(guān),那就不是小事?!?/p>
沈知微點頭,“背后若是有人在推這件事,目的就不只是造一座鼎?!?/p>
“是什么?”
她看著遠處空蕩的校場,那里還留著馬蹄踩出的印痕。
“是讓所有人相信,天命歸于某一人?!?/p>
裴硯冷笑一聲,“可真正的國運,從來不在銅鼎發(fā)光那一瞬?!?/p>
“而在一代代人怎么走下去。”
風吹起她的裙角,一片梧桐葉落下,打著旋,落在她腳邊。
她彎腰拾起,放在掌心看了看,然后松手。
葉子被風卷走,飄向?qū)m墻深處。
一名侍衛(wèi)快步走來,在裴硯耳邊低語幾句。
裴硯臉色微變。
“北狄使團提前入京,已在宮門外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