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全被抓進大牢。其中一個是兵部小吏,專門負責調度軍糧文書。他跪在地上發(fā)抖:“我只是想升職……我不知道會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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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聽他解釋。
三天后,最后一批殘黨在邊境山谷被剿滅。領頭的是個疤臉漢子,曾是裴昭舊部。他舉刀喊著“為王爺報仇”,沖出來不到十步,就被射成了刺猬。
消息傳回宮中,裴硯正在批折子。他看完戰(zhàn)報,放下筆,抬頭看向窗外。
沈知微走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新擬的邊防策。
“接下來怎么辦?”她問。
“先把這些人處理完?!彼f,“然后,推行新政。”
她把策文放在案上,沒走。屋子里很靜,只有燭芯偶爾炸響一聲。
她忽然說:“她到現在還不認罪?!?/p>
“她不會認?!迸岢幚湫?,“她覺得自己才是對的?!?/p>
“可她害了多少人?”她聲音低了些,“為了一個夢,賠上那么多命。”
裴硯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夢不可怕,可怕的是執(zhí)迷不悟的人?!?/p>
她沒接話,只是望著桌上攤開的地圖。雁門關那個紅點還在,但周圍已畫上了新的防線標記。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女官捧著最新獄報進來:“沈清瑤拒食一日,精神恍惚,口中反復念著‘我不該信他’?!?/p>
沈知微看了眼,淡淡道:“把她單獨關著,別讓她見任何人?!?/p>
女官退下后,裴硯問:“你覺得她還會聯系誰?”
“不知道?!彼f,“但只要她在牢里一天,就得盯著?!?/p>
兩人沉默片刻。他忽然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辛苦了?!彼f。
她搖搖頭:“只要結果對得起那些拼命的人,就不算辛苦。”
窗外天色漸暗,最后一縷光斜照進來,落在她袖口的繡紋上。那是朵不起眼的蘭草,針腳細密,像是縫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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