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冷笑:“平日說得忠肝義膽,背地里早把腦袋賣了?!?/p>
鼓聲三響,刀光一閃。
頭顱落地,血噴三尺。隨后被掛在城樓示眾三日。
捷報(bào)傳遍各州,將士士氣大振。裴硯在金殿設(shè)宴犒勞有功將領(lǐng),群臣齊賀“皇后智斷千里,陛下神武定邦”。
沈知微沒有出席宴會(huì)。
她仍在紫宸殿,面前攤著一張新的海防圖。她的手指停在琉球海域附近,眉頭微蹙。
裴硯批完最后一份奏報(bào),抬頭看她:“還在想什么?”
她說:“東瀛這次來得急,退得也急。他們本可改道攻其他港口,卻偏偏進(jìn)了我們?cè)O(shè)的局。像是……早就知道我們會(huì)放餌?!?/p>
裴硯放下朱筆:“你是說,他們也在試探?”
“不止是試探?!鄙蛑⒌吐暤?,“他們?cè)谡页?nèi)部還能不能打通的人?!?/p>
裴硯沉默片刻:“那林承舟背后,還有沒有其他人?”
“有?!彼f,“但他不敢說,也不敢指認(rèn)。因?yàn)樗?,一旦開口,整個(gè)東南世家都會(huì)亂?!?/p>
窗外天色漸暗,宮燈次第亮起。
一名小太監(jiān)捧著新到的密報(bào)送來。沈知微接過,拆開,快速掃過內(nèi)容。
她的手指忽然一頓。
紙上有句話寫著:“琉球漁民近日捕獲一艘無主小船,艙底藏有刻著裴字的青銅符牌。”
她盯著那行字,久久未語。
裴硯走過來問:“怎么了?”
她把密報(bào)遞過去,聲音很輕:“這不是軍用符牌。是宗室私印。而且……這種形制,只有先帝兄弟那一支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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