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心中默念指令。系統(tǒng)提示:【只想露個臉,回家好嫁人】。
她揮手,將其淘汰。
輪到一個瘦小村姑。她挽弓搭箭,動作利落,三箭連發(fā),全部命中靶心。
沈知微再啟系統(tǒng)。腦中響起:【阿兄戰(zhàn)死在雁門關,我想替他守住山河】。
她記住了這雙眼睛。
最終入選三百人,多是軍戶遺孤、獵戶女兒、邊民妻女。她們皮膚粗糙,手掌布滿繭子,但站姿挺直,目光有光。
沈知微親自為她們賜甲,戰(zhàn)甲黑底紅紋,胸前刻“昭武”二字。
“你們不是花架子。”她說,“你們是刀,是盾,是大周未來的兵?!?/p>
訓練開始。
每日寅時起身,負重跑圈,練陣型,習騎射。有人累倒,有人流血,沒人退。
沈知微常來校場巡視。她不說話,只看。
一次夜間巡查,她聽見兩名女兵低聲交談。
“你說咱們真能上戰(zhàn)場嗎?”
“怎么不能?我娘就是被北狄人燒死的。我要親手報仇。”
她走過去,兩人立刻立正。
她問:“怕嗎?”
“怕?!蹦莻€兵卒老實答,“可更怕一輩子低頭活著?!?/p>
她點頭走了。
演習前夜,風很大。
一名侍衛(wèi)悄悄靠近靶場,伸手調整移動靶的位置。他動作隱蔽,以為無人看見。
沈知微站在遠處營帳口,心中啟動系統(tǒng)。那人心里閃過一句:【讓她們全射偏,看還怎么神氣】。
她當即下令:“拿下此人,換考官?!?/p>
次日校場,文武百官齊聚觀演。
男兵先行出陣。五十人列方陣,齊射,箭雨覆蓋靶區(qū),贏得一片喝彩。
輪到娘子軍。
三百人分十隊,每隊三十人。她們不出箭雨,而是三人一組,交替前進。一人射,一人警戒,一人補位。
箭矢精準落在移動靶上,幾乎無一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