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早沒了規(guī)矩,”白澤低頭咬住解雨臣指尖的蓮子,神力順著接觸點蔓延,將蓮子催成朵半透明的雙蓮,“現(xiàn)在我的規(guī)矩,是聽解家當家人的話?!彪p蓮突然化作流光鉆入解雨臣眉心,他頓時看見無數(shù)畫面:民國戲臺上白澤偷偷往他茶盞里加冰糖,現(xiàn)代拍賣會上白澤用咒紋幫他鑒別古董真?zhèn)?,甚至上古時期白澤為護解家先祖,故意在燭龍面前露出破綻。
“原來你每次受傷,都是故意的?”解雨臣聲音發(fā)顫,指尖撫過白澤鎖骨處的舊傷——那是千年前為替解家擋下雷劫所留。白澤輕笑,銀發(fā)垂落遮住泛紅的耳尖:“不故意露些破綻,怎么讓解家人覺得‘神君也需要人護著’?”他忽然摟住解雨臣腰肢,戲樓檐角的銀鈴集體輕響,奏出只有兩人能聽懂的音律。
界壁方向傳來白鹿的長鳴,白澤抬手拋出枚咒紋凝成的鈴鐺,鈴鐺化作飛舟落在蓮池上,舟身刻著“解語號”三個鎏金大字?!霸撊パ步缌?,解當家。”白澤拽著解雨臣踏上飛舟,船頭的白鹿雕塑突然活過來,甩著尾巴吐出片昆侖雪——落在解雨臣掌心,竟成了枚刻著“白”字的銀戒。
飛舟掠過青銅門時,門內忽然傳出悶雷般的笑聲,像是萬年前沉睡的燭龍在調侃。解雨臣將銀戒套進白澤無名指,發(fā)現(xiàn)尺寸分毫不差——原來早在千年之前,神君就偷偷量過他的指節(jié)。白澤低頭吻了吻戒指,咒紋化作流螢纏上解雨臣手腕,結成與銀鈴同紋的手環(huán)。
“以后巡界累了,就來戲樓聽戲。”解雨臣靠在白澤肩頭,望著飛舟下方掠過的人間燈火,每盞燈里都映著他們曾守護過的凡人,“要是覺得戲文太苦。。。。。。”他晃了晃手上的銀鈴,“我就給你唱專屬的甜段子?!卑诐奢p笑,指尖在飛舟前端點出片星空,每顆星都是他們共同種下的雙蓮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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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段子要配甜酒。”白澤打了個響指,飛舟艙內彈出壇仙酒,酒壇上刻著“解家秘釀”——竟是用解家歷代珍藏的蓮花釀的。酒香飄出的瞬間,蓮池里的雙蓮樹突然開花,花瓣如船,載著吳邪、胖子等人飄向飛舟,胖子手里還抱著剛烤好的蟠桃酥。
“我說你們小倆口,度蜜月能不能帶上電燈泡?”胖子咬著酥餅擠過來,洛陽鏟往星空里一插,竟釣上條由咒紋凝成的錦鯉,“不過神君這星空釣場不錯,回頭給我也整一個!”吳邪翻著新得的《解白軼事》,書頁間夾著張戲票——明日《白澤嫁凡》首演,特邀貴賓席寫著“白澤神君與解語花先生”。
飛舟在昆侖虛上空盤旋,解雨臣望著白澤發(fā)間的銀鈴,忽然明白:所謂神凡羈絆,從來不是單方面的守護,而是你懂我的孤高,我知你的執(zhí)念,最終在時光長河里,把彼此的軟肋煉成鎧甲,把心動寫成永恒。
當銀鈴聲再次響起時,人間的蓮花正在盛開,天宮的蟠桃即將成熟,而神與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戲樓的紅綢下,在昆侖的雪巔上,在每一個,他們并肩看盡煙火的,朝朝暮暮。
張起靈倚在青銅門前,黑金古刀輕叩地面,眼底映著遠處戲樓飄來的鎏金咒紋。他指尖摩挲著刀身缺口——那是千年前斬燭龍時,白澤用神力替他擋下反噬留下的印記。刀鞘內側刻著行小字,是白澤用昆侖雪水寫的“小哥,刀鈍了記得找我磨”。
“張家人的宿命是守青銅門,”他望著白澤解雨臣并肩的飛舟,喉結微動,“而我的執(zhí)念,是守著某個總把自己逼入絕境的神君?!毖g的麒麟紋身突然發(fā)燙,竟與白澤留在戲樓的咒紋共鳴,映出南宋年間的畫面:他身為張家少年族長,替中了尸毒的白澤試藥,在祠堂熬了三天三夜,最后捧著藥碗靠在神君膝頭睡著。
解雨臣搖著折扇湊近時,正看見張起靈指尖凝著滴金血——那是當年白澤為救他注入的神力殘片?!靶「邕@是吃醋了?”扇面雙蓮與張起靈的麒麟紋身相觸,竟在虛空中拼出幅三象圖:白澤居中,麒麟與雙蓮分立兩側,正是上古鎮(zhèn)魔的三才陣。
白澤從飛舟躍下,銀發(fā)間的銀鈴輕響驚醒了青銅門的共鳴。他抬手撫過張起靈刀身缺口,咒紋如活物般鉆入刀身,瞬間修復了千年裂痕:“當年你替我抗下三道天雷,這把刀該換我來養(yǎng)?!睆埰痨`垂眸,看見白澤掌心爬滿細密的鱗片——那是重塑神格時留下的后遺癥,卻被對方用咒紋偽裝成了蓮花胎記。
“需要我守界壁?”張起靈的聲音低沉,麒麟紋身蔓延至脖頸,與白澤的鱗片形成奇異呼應。解雨臣忽然輕笑,折扇展開露出內側的《百鬼夜行圖》殘卷,卷中張起靈的畫像旁寫著“神之護盾,人之堅刃”:“小哥可還記得,清末你替白澤擋槍時,說的那句‘吾護神,亦護人’?”
白澤忽然握住兩人手腕,神力在三人間織成金線。凌辰舉著劍墜驚呼,只見劍墜里的蟠桃、銀鈴、麒麟角竟融為一體,映出洪荒場景:白澤神君座下,麒麟踏云,雙蓮映日,共同鎮(zhèn)守昆侖虛的神魔交界處?!吧瞎艜r期,你們一個是我的戰(zhàn)刃,一個是我的心燈,”白澤的聲音帶著千年滄桑,“如今。。。。。?!?/p>
“如今我只做你的刀?!睆埰痨`打斷他的話,黑金古刀插入地面,濺起的火星里飛出片麒麟鱗片,與白澤的鱗片相觸時化作流光,修補了界壁最后一道縫隙。解雨臣轉動銀鈴,鈴內飄出張泛黃紙條——是民國時白澤寫給張起靈的便簽:“張家祠堂的桂花釀,比天宮仙酒更得我心。”
胖子扛著洛陽鏟路過,看見三人交疊的手腕,吹了聲口哨:“乖乖,這是組了個‘神凡鐵三角’?下次下墓要不要喊神君開個金光咒當手電筒?”吳邪翻著新出土的《張家秘錄》,書頁間夾著白澤送張起靈的咒紋護身符,上面畫著笨拙的麒麟踩蓮花圖案。
界壁方向傳來白鹿的低鳴,白澤忽然松開手,指尖在張起靈眉心點出朵鎏金蓮花——那是當年為報他護刀之恩種下的神力標記。“青銅門的異響,是燭龍殘識在搗鬼,”他望向云霧翻涌的昆侖,鱗片已蔓延至眼角,“待我穩(wěn)固神格,便陪你去斬了那老東西的尾巴?!?/p>
張起靈搖頭,麒麟紋身化作鎖鏈纏上白澤手腕:“神格不穩(wěn),勿涉險。”解雨臣見狀輕笑,折扇敲在兩人相觸的手腕上:“不如這樣——小哥守青銅門,我守神君殿,白澤嘛。。。。。?!彼讣饽凵窳?,在戲樓檐角掛起三盞燈籠,分別刻著麒麟、雙蓮、銀鈴,“負責在中間當‘受氣包’,免得某人又偷偷跑去單挑燭龍?!?/p>
白澤無奈嘆氣,卻在觸及兩人眼底的關切時,鱗片漸漸退去。他抬手招來白鹿,鹿角上分別掛著給張起靈的新刀穗(繡著雙蓮)、給解雨臣的新手帕(繡著麒麟),自己則戴上了刻著“張”字的銀鈴——與解雨臣的“解”字鈴正好成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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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摸著后頸的劍墜,發(fā)現(xiàn)上面多了道麒麟紋——原來神凡之間的羈絆,從來不止一種模樣。有人用千年時光換并肩看蓮,有人用永恒守望換一句“平安”,而無論是怎樣的情愫,最終都化作了守護人間的光,在昆侖雪巔與青銅門內,織就永不褪色的傳奇。
遠處的戲樓傳來鑼鼓聲,新戲《三神護世》即將開演。白澤站在中間,左邊是持扇的解雨臣,右邊是握刀的張起靈,三人衣擺上的紋飾相觸,竟在虛空中映出完整的上古守護陣。有些緣分,早在創(chuàng)世之初便已注定——神的慈悲,人的執(zhí)念,妖的忠誠,終將在時光的長河里,開出最璀璨的花。
白澤倚在神君殿的蟠桃樹杈上,銀發(fā)垂落間遮住眼底的鎏金咒紋。他指尖捏著解雨臣新送的銀鈴,鈴面映出自己淡漠的眉眼——本該跳動的心臟處,此刻只有咒紋凝成的鎏金鎖鏈,鎖住空蕩蕩的胸腔。
“神君大人今日想聽哪出戲?”解雨臣的折扇敲過樹干,扇面雙蓮與白澤胸前鎖鏈共鳴,震落幾片泛著金光的桃葉。白澤垂眸望著他,目光如昆侖雪水般清冷:“《斷橋》?!痹捯粑绰?,戲樓檐角的銀鈴集體作響,卻唯獨少了往日的溫度。
張起靈站在青銅門前,黑金古刀突然震顫——刀身映出的白澤,瞳孔里的鎏金咒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逐漸吞噬本該屬于人的神色。他握緊刀柄,麒麟紋身順著脖頸爬上耳后,那是千年前白澤為護他種下的“心錨”,此刻卻在神力暴走的威壓下幾近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