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瞬間僵住、連呼吸都仿佛停滯的模樣,眼底的狡黠光芒更盛。
趁著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忽然飛快地向前一湊,柔軟溫?zé)岬拇桨昃珳?zhǔn)地印上了他微張的嘴。
一個惡作劇般,卻又帶著不容錯辨的親昵與占有意味的親吻。
一觸即分。
蝴蝶忍迅速退開些許,臉上帶著計謀得逞的緋紅和得意,紫眸亮晶晶地看著他,像只偷腥成功的小貓。
他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怔住,半晌,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水汽氤氳中,他看著她那張因惡作劇而神采飛揚(yáng)的臉,有些無奈,又有些難以言喻的動容。
最終,他只是抬起濕漉漉的手,輕輕抹了抹自己的嘴唇,仿佛上面還殘留著她唇瓣的觸感和溫度。
然后,他望著她,用一種混合著縱容、認(rèn)命和一絲遙遠(yuǎn)傷感的語氣,低聲說道:
“希望我變成老頭的時候,你也這么親?!?/p>
這句話像是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蝴蝶忍的心湖里漾開了層層漣漪。
那里面蘊(yùn)含的,是對漫長未來的期許,是對時光流逝的坦然,更是對她此刻這份熾熱情感的、沉甸甸的回應(yīng)。
他是在說,他希望這份親密與眷戀,能夠跨越時間,直至垂暮。
蝴蝶忍臉上的得意和狡黠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柔軟、更加深沉的情緒。
她再次湊近,這次不再是惡作劇的突襲,而是輕輕地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鼻尖相觸,呼吸交融。
“會的?!?/p>
她輕聲承諾,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和溫柔。
“就算你變成皺巴巴的老頭子,牙齒都掉光了,我也會親你的?!?/p>
水汽朦朧中,兩顆心靠得極近,之前的那些別扭、醋意和小小的不滿,似乎都在這溫?zé)岬乃陀H昵的依偎中,悄然溶解了。
他猛地伸出雙臂,將她緊緊地、幾乎是帶著一絲顫抖地?fù)砣霊阎小?/p>
溫?zé)岬乃窳怂膶嬕虑敖?,但他渾不在意,只是將臉深深埋在她頸窩,汲取著那能讓他安心的、獨(dú)屬于她的紫藤花淡香。
“不要說那么肉麻的話……”
他的聲音悶悶地從她頸側(cè)傳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你明明知道我受不了……”
蝴蝶忍能清晰地感覺到,有溫?zé)岬囊后w順著她的脖頸滑落,與浴桶中的熱水混在一起,卻燙得她心尖發(fā)顫。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