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已經(jīng)走在廊下的蝴蝶忍,聽著身后會議室里隱約傳來的、壓抑不住的混亂聲響,臉上那完美的溫柔笑容終于徹底轉(zhuǎn)化為了真實而狡黠的笑意,如同偷腥成功的貓。
她心情頗好地盤算著:
(這下,應(yīng)該能清靜一段時間了吧?)
(不過……該找那個害我不得不當(dāng)眾討論‘生理期’的罪魁禍?zhǔn)祝闼阗~了。)
她腳步輕快地朝著后院的方向走去,準(zhǔn)備去“慰問”一下那位讓她風(fēng)評被害的“波波塔塔維奇”先生。
這次,可不是一籃子水果茶葉就能打發(fā)了的。
就在蝶屋會議室內(nèi)因一場烏龍而陷入尷尬與笑談,蝴蝶忍盤算著如何去“興師問罪”之時,事件的另一位主角,卻仿佛置身事外。
他并未留在蝶屋,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會議結(jié)束后還發(fā)生了那樣一場關(guān)于“生理期”的討論。
此刻,他正坐在遠(yuǎn)離總部喧囂的一條清澈溪流邊。
臉上依舊戴著那張滑稽的笑臉面具,身上是便于活動的常服,身旁放著一個簡陋的木桶和那個總不離身的劍盒。
他手中握著一根自制的魚竿,魚線垂入潺潺流水中,姿態(tài)悠閑得像是世間最無所事事的閑人。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點。微風(fēng)拂過,帶來草木和濕潤泥土的氣息。
四周只有水流聲、鳥鳴聲,以及偶爾魚兒躍出水面的輕微響動。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這種獨處的寧靜里,將所有的紛擾、沉重的話題、曖昧的糾纏以及可能到來的“算賬”,都暫時拋在了腦后。
或許對他而言,這種近乎放空的等待,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休息和享受。
蝴蝶忍那邊,雖然打定了主意要找他“算賬”,卻也并未急著立刻行動。
她先是回到了辦公室,處理了一些積壓的文件,又去查看了幾位傷員的恢復(fù)情況,甚至還心情不錯地指點了一下香奈乎的劍術(shù)。
仿佛要將會議帶來的那點微妙情緒徹底消化掉,或者,是在醞釀著更“完美”的登場方式。
她并不知道,那個讓她風(fēng)評被害的家伙,此刻正優(yōu)哉游哉地在溪邊釣魚,享受著與她所處的“風(fēng)暴中心”截然不同的寧靜。
這種信息差,使得蝶屋后院的石階上可能即將上演的“對峙”,平添了幾分未知的趣味。
一個蓄勢待發(fā),一個渾然不覺,命運的魚線,似乎正朝著某個方向悄然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