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龐大的帝國,尤其像如今制度日趨完備的大明,若要長久穩(wěn)固運行,不致陷入衰敗、黨爭與內(nèi)耗的泥潭,就必須擁有鮮活有力的人才選拔機制。
這套機制不能陳舊僵化,而應如初升朝陽,充滿生機。
朱雄英此次為大明獻上的兩大國策,正是支撐江山永固的雙柱。
第一條是:“北方之敵、一絕永患!”
直指大明自立國以來,延續(xù)最久、威脅最大的邊患——北境游牧勢力。
從秦朝統(tǒng)一天下,到今日大明承繼正統(tǒng),北方草原上的鐵騎始終如影隨形。
而大明所面臨的形勢更為嚴峻。
小冰河期帶來持續(xù)嚴寒,土地凍裂,作物難生,生存環(huán)境日益惡化。
草原部族在饑餓與寒冷中掙扎,一旦無法維生,便會揮刀南下,叩關(guān)掠地。
要根除這一隱患,唯有兩條路。
其一是以壓倒性的兵力,傾盡國力,將敵寇徹底剿滅于荒漠深處。
可現(xiàn)實卻極為殘酷。
草原遼闊無垠,敵人見勢不妙便四散奔逃。
追擊?談何容易。
不說戰(zhàn)線綿延千里,補給早已斷絕,單是將士水土不服、疲于奔命,就足以讓敵人如狼群般圍獵反撲,最終損耗國本,動搖根基。
除非擁有能橫掃千軍的機械鐵流——
那種依靠石油驅(qū)動的鋼鐵洪流。
在這樣的力量面前,戰(zhàn)馬嘶鳴、彎刀閃光,皆如枯葉遇風,不堪一擊。
可惜,這樣的武器,此時的大明尚無法造出。
于是,朱雄英選擇了另一條路徑。
一條融合威懾與生存引導的策略。
那就是強制通商互市。
不是平等協(xié)商下的貿(mào)易往來,而是勝者主導、敗者服從的生存交易。
先以大明精銳武器雷霆出擊,將其主力徹底擊潰。
再在廢墟之上,給出唯一的活路:
放棄快馬與弓箭,換取牛羊牲畜,通過互市維持生計。
斷其兵源,改其生計,使其無力再起。
如此,北疆烽火可熄,萬里邊墻終得安寧。
百姓安居樂業(yè),不再聞警而驚。
這是物質(zhì)層面的根本變革,也是對外格局的重塑。
第二條國策則是:“文教興國、百工振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