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這個(gè)。”陳默舉起左手,骨戒閃了一下光,“還有這個(gè)?!?/p>
他右手一抖,骨鏈嘩啦響,末端彈出尖刺。
敖淵出手了。
鎖鏈猛地回拉,阿漁被拽向前。同時(shí)他左手一揚(yáng),鐵鏈像蛇一樣飛來,直打陳默臉。
陳默側(cè)身,骨鏈橫擋。
鐺!
火星四濺,他退了兩步,右腿一軟,膝蓋砸在地上。但他沒倒,咬牙撐住,左手迅速拍向琴匣。
第九根弦嗡地一震。
一道金線射出,劈向鎖鏈。
敖淵手腕一轉(zhuǎn),鐵鏈繞回,金線砍空,打在墻上,石頭碎裂。
“你還懂琴?”他瞇眼。
陳默不答,低頭看阿漁。她臉色蒼白,嘴唇干裂,但眼神清楚。她輕輕搖頭,讓他別硬拼。
他明白。
現(xiàn)在打不過。
可也不能退。
他慢慢站起來,把骨琴抱在胸前。琴身裂得更厲害,第九根弦結(jié)了霜,但他能感覺到一絲熱流——像是蘇弦留下的痕跡還沒消失。
“最后一次?!卑綔Y開口,“放下琴,交出人,我放你走?!?/p>
“不可能?!?/p>
“你活不過下一招?!?/p>
“也許?!标惸ゾo琴匣,“但你也攔不住我?!?/p>
話沒說完,他左手猛地按上琴弦。
不是彈。
是割。
手指劃過弦面,血流出來,順著琴身往下淌。第九根弦吸了血,突然亮起金光。
敖淵瞳孔一縮:“你瘋了?這是——”
金光炸開。
氣浪掀翻石板,地面裂開。敖淵抬臂擋住,鐵鏈繞身,腳下還是退了三步。阿漁被震得后仰,陳默一把抓住她。
“走!”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