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盯著她,聲音更低:“三公主,三天前逃出龍宮,現(xiàn)在裝成侍女,有意思?”
空氣一下子變緊。
陳默沒抬頭,手卻悄悄握緊背后的骨琴匣。指節(jié)發(fā)白,關節(jié)咯吱響。
“你說她是?”他問。
“別裝了。”那人收回目光,直視陳默,“你是誰?竟敢?guī)貋恚俊?/p>
“我不是帶她回來?!标惸K于抬頭,直視對方,“我是帶她離開?!?/p>
那人冷笑:“你知道私逃是什么罪嗎?”
“我知道?!标惸锨鞍氩剑寻O擋在身后,“但她要是回去,會怎樣?”
“關進寒潭七天,抽三條龍筋,等老龍王發(fā)落?!?/p>
陳默眼神一沉。
他不再說話,左手慢慢抬起,按在骨琴匣上。匣子裂開一條縫,第九根弦露出來,冰冷刺骨。
“你想動手?”那人瞇眼。
“我不想。”陳默聲音平穩(wěn),“但我不會讓她回去?!?/p>
那人沉默幾秒,抬手,鎖鏈松了一寸。阿漁被拉向前一步,手腕上已經(jīng)紅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标惸痉€(wěn),“也不重要。”
“我是敖淵,龍宮侍衛(wèi)隊長?!蹦侨丝粗澳阋粋€外人,傷還沒好,背著破琴,就想從我手里搶人?”
“我不是搶。”陳默右手慢慢抽出骨鏈,纏在手臂上,“我是還債?!?/p>
“還什么債?”
“三年前,她在漁村救了我。”陳默看著他,“現(xiàn)在,輪到我了?!?/p>
敖淵眼神動了一下。
他沒動,但手里的鎖鏈又松了一點。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陳默繼續(xù)說,“你抓她,不是為了規(guī)矩。你在等命令——等誰的?敖烈?還是上面那個老東西?”
敖淵臉色一沉。
“閉嘴。”
“她不是祭品?!标惸偕锨耙徊?,“你們要煉逆命丹,拿她當藥引。我不準?!?/p>
“你憑什么?”敖淵聲音變冷,“你連龍宮的門都沒進過?!?/p>
“憑這個。”陳默舉起左手,骨戒閃了一下光,“還有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