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站起來,看著門外漆黑的小路。
他知道該走。
可他不能走。
阿漁的畫面還在腦子里——她走向那扇骷髏門,主動走進(jìn)去。那畫面太清楚了,不像預(yù)兆,倒像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
他回頭看向蘇弦。
“你說她血脈里的封印是鑰匙。”他問,“開什么?”
蘇弦剛要說話,屋頂突然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音。
兩人同時抬頭。
一根細(xì)如頭發(fā)的銀線從屋頂垂下來,末端掛著一枚黑色小鈴。鈴沒響,但陳默的骨戒劇烈震動,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住。
蘇弦臉色變了。
“是禁言鈴?!彼吐曊f,“天機(jī)閣的東西。一旦啟動,百丈之內(nèi),凡是提到骨尊的話,都會被記錄傳走。”
陳默立刻沖向窗戶,想把它打下來。
就在他跳起來的瞬間,鈴輕輕晃了一下。
沒有聲音。
但蘇弦的臉色瞬間慘白。
“它已經(jīng)錄走了。”他喃喃道,“剛才說的所有話……全都被記下了?!?/p>
陳默落地,轉(zhuǎn)頭盯著蘇弦。
“他們知道了你說的一切?”
蘇弦沒回答。他慢慢坐回蒲團(tuán),手指重新蓋上琴弦。
“現(xiàn)在,他們也知道你在哪兒了?!?/p>
陳默站在屋里,手里還捏著半片隱靈草。風(fēng)吹進(jìn)來,蠟燭搖晃,快要滅了。
屋外,地上的血跡正在慢慢消失,留下一圈焦黑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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