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道黑影從窗邊掠過,速度快得看不清樣子。但它經(jīng)過時,帶起的風里有一絲鐵銹味。
陳默認得這個味道。
那是鎖魂針的藥引。
他曾見過玄明子用這種針控制人的神志。只要扎進脊柱,就能把活人變成沒有意識的軀殼。
“他們想抓活的?!彼吐曊f。
蘇弦點頭?!八圆粫补?。他們會等,等你松懈,等你離開?!?/p>
“那你為什么留下?”陳默直視他,“你本來可以走?!?/p>
“因為我還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碧K弦聲音更低,“關(guān)于阿漁?!?/p>
陳默身體一僵。
“她不是普通的龍女。她的血脈里有封印。十八歲前,她會遇到情劫——但那不是劫難,是鑰匙。能打開某個地方的鑰匙?!?/p>
陳默握槍的手一下子收緊。
“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我只知道,如果她真的進了魔宗總壇,就再也出不來。不是因為牢房,而是因為——里面有人在等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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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蘇弦剛要開口,窗外又響了一聲。
這次不是影子動。
是一滴血,從窗沿掉下來,落在門檻上,發(fā)出“啪”的一聲。
陳默猛地沖過去開門,門外沒人。地上只有那滴血,黑紅黏稠,冒著青煙。
他蹲下用手碰了下,指尖立刻刺痛,像被火燒一樣。
“是毒血傀儡?!碧K弦站在后面說,“他們把自己的血煉成探路的東西。沾到誰,誰的氣息就會被記住?!?/p>
陳默趕緊從懷里拿出隱靈草,撕下一小片揉碎,敷在傷口上。刺痛慢慢消失了。
“這草能遮住氣息三天?!彼f,“三天內(nèi),他們找不到我。”
“但他們能找到這院子?!碧K弦走進屋里,把骨琴放在桌上,“你要做選擇——現(xiàn)在就走,還是留下來,聽我說完剩下的事?”
陳默站起來,看著門外漆黑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