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碧K弦說,“他們的功法要用活人獻(xiàn)祭,才能打開通往幽界的門。而龍族的血,是最好的祭品?!?/p>
阿漁臉色變了。
陳默握緊槍柄:“那就不能等了?!?/p>
三人開始收拾東西。陳默把剩下的赤陽(yáng)草分成三份,每人一份。蘇弦檢查調(diào)音玉,七塊都在。阿漁從懷里拿出一塊透明鱗片——那是之前留下的信物,她小心放進(jìn)衣服內(nèi)袋。
天快亮了,風(fēng)更大了。
陳默背上劍匣,鐵鏈垂著,輕輕響。他走在最前面,腳步穩(wěn)。蘇弦跟在右邊,手一直放在骨琴上。阿漁走在最后,一手扶著巖壁,慢慢走。
走出巖縫后,地面是碎石和黃沙混在一起。四周沒有樹,只有矮矮的枯枝插在地上,像骨頭一樣。
“古籍上說。”蘇弦邊走邊講,“黃泉宗不在地上,在地下城。入口在一個(gè)叫黑沙谷的地方,周圍有很多流沙坑。”
“怎么找?”陳默問。
“靠這個(gè)?!碧K弦摸了摸懷里的骨琴,“琴會(huì)感應(yīng)同類的氣息。如果第五枚骨戒在那里,靠近時(shí)會(huì)有反應(yīng)?!?/p>
走了兩個(gè)時(shí)辰,太陽(yáng)升到頭頂。
阿漁的腳步越來越慢。她額頭出汗,呼吸也重了。陳默回頭看她,停下。
“還能走嗎?”
“能?!彼f,“就是有點(diǎn)暈?!?/p>
蘇弦也停下,從包里拿出水囊遞給她。阿漁只喝了一小口,不舍得多喝。
“省著點(diǎn)?!彼f,“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水?!?/p>
又走了一段,風(fēng)突然停了。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連沙子都不動(dòng)了。
蘇弦猛地抬手:“別動(dòng)!”
她閉上眼,手指按在琴弦上。骨琴發(fā)出一聲低響。
“前面五十步,有問題?!彼f,“不是人,也不是尸體……是陣法留下的氣息?!?/p>
陳默抽出斬虛槍,橫在身前。阿漁靠在石頭后面,不敢出聲。
蘇弦往前走了五步,蹲下,用手摸地面。沙土下壓著一塊石板,邊上刻著奇怪的符號(hào)。
“是禁制。”她說,“有人破過一次,但沒完全毀掉?!?/p>
陳默走過去,用槍尖撥開沙土。石板裂了一條縫,一絲黑氣冒出來。
“有人比我們先來過?!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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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留下了標(biāo)記?!碧K弦指著石板側(cè)面——那里有個(gè)小小的燼火印,和布袋上的圖案一樣。
“是故意引我們?nèi)サ?。”陳默冷笑,“那就看看他們想讓我們看到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