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他懂了。
這條路,本來就是用骨頭鋪的。
他抬起頭,眼神不一樣了。不再只是那個只想救阿漁、護朋友的少年。
他是骨尊留下的最后一顆火種。
“你要我做什么?”他問。
蘇弦抬手指向琴?!八荒軓椧淮握嬲那印D鞘浊禹懫饡r,所有被埋的真相都會出來。但彈曲的人,必須付出代價?!?/p>
“什么代價?”
“命契相連的人,必死一個?!?/p>
陳默呼吸一緊。
阿漁的臉立刻浮現(xiàn)在眼前。
她躺在寒潭的石臺上,龍珠裂了;她在冰宮外化成龍纏住血羅剎,身上全是傷;她昏倒前把定情珠塞給他,嘴唇動了動,沒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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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他選……
他閉了閉眼。
“我不接受這種選擇。”他說。
蘇弦輕輕一笑,很淡?!澳悴唤邮芤矝]用。命運不問你想不想,只看你敢不敢扛?!?/p>
屋外風起了,簾子晃了晃。遠處狗叫了一聲,又安靜了。
危險快來了。
但他們都沒動。
陳默緊緊抱著骨琴,手指發(fā)白。骨戒的光慢慢弱了,但那種共鳴還在,越來越強。
“你說它是鑰匙?!彼⒅K弦,“開什么?”
蘇弦剛要開口,屋頂?shù)男♀徍鋈惠p輕顫了一下。
兩人同時抬頭。
鈴沒響。
但剛才那句“開什么”,已經(jīng)被錄走了。
蘇弦臉色變了,立刻壓住琴面,不讓下一個音出來。
陳默也反應(yīng)過來。不能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