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了拍陳默的臉,動作輕得像在哄徒弟。
“可惜啊,你非要護(hù)那個龍女。她本該死在冰宮,可你把她救了出來?,F(xiàn)在,你還想救她?”
陳默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哼。他想說話,卻只能喘氣。血流得慢了,心跳一聲比一聲弱。
玄燼站起來,從袖子里拿出一條黑鐵鏈?!皠e怪我。這是命。你生來就是容器,就像柴禾生來就要燒。”
鐵鏈抖開,嘩啦響。
他彎腰伸手,要去抓陳默的肩膀。
就在手指碰到衣服的瞬間——
陳默突然抬頭!
一口血噴在玄燼臉上。
溫?zé)岬难樦a眼角流下,滴在衣領(lǐng)上。陳默的眼睛睜著,黑得像深井。
“你……”玄燼皺眉后退。
陳默身體沒動,但左手五指突然收緊,指甲扎進(jìn)掌心。血混著汗,在地上劃出一道歪歪的線。
這不是攻擊,也不是防御。
是求救。
他曾聽蘇弦說過,要是走投無路,就用血在地上畫符,琴聲會來找他。
但現(xiàn)在,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玄燼擦掉臉上的血,冷笑一聲,舉起鎖魂針,準(zhǔn)備再扎深一點(diǎn),徹底封住神識。
“結(jié)束了?!?/p>
話剛說完——
陳默胸口的八骨戒,忽然閃了一下。
不是紅光,也不是藍(lán)火。
是一根很細(xì)的銀線,從戒指內(nèi)圈冒出來,順著血脈往心臟爬。
玄燼感覺不對,立刻后退。
可已經(jīng)晚了。
銀線沖進(jìn)陳默胸口的瞬間,他全身一抖,脖子上的筋都鼓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體內(nèi)撞。
然后,他慢慢抬起頭。
嘴唇微動,聲音很輕,但一字一句很清楚:
“你說……我是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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