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左手,八骨戒上有一道細裂紋,像蜘蛛網(wǎng)。他用拇指蹭了蹭,戒指輕輕抖了一下,又不動了。
老嫗蹲在火堆旁,點燃一點藥粉。煙冒起來,味道很苦。
“你今天做得不錯?!彼f,“沒露餡?!?/p>
陳默沒回應。他在想那個蒙面人的眼神。那不是懷疑,更像是確認。
確認他就是目標。
“你說魔宗在找我。”他終于開口,“他們怎么認出來的?”
老嫗撥了撥火:“焚天骨獄的氣息只有一次。只要用過,就會留下痕跡。就像狗能聞到血?!?/p>
陳默閉上眼。他想起在丹閣地火室覺醒的時候,想起鎮(zhèn)壓血羅剎的那半刻鐘。每次開啟領域,都在暴露自己。
“那蘇弦呢?”他聲音很低,“她是被人帶走的……是不是也因為這個?”
老嫗沒回答。
她把剩下的藥粉全扔進火里,煙一下子變濃,嗆得睜不開眼。
陳默沒躲。他坐著不動,左手一直按在八骨戒上。右手指節(jié)還在流血,順著骨鏈滴下來,一滴,一滴。
外面風停了。
暮色從縫隙滲進來,一點點吞掉光。
他盤腿坐直,開始調(diào)息。每一次呼吸都扯著傷,很疼,但他沒停。他知道,接下來不能有一點松懈。
那個蒙面人不會消失。
黑市也不是終點。
他必須更快,更強,才能找到蘇弦,才能去東海見阿漁。
就在他快要入定的時候,左眼里面突然一熱。
那道骨紋,又開始發(fā)燙了。
好像被什么很遠的東西,輕輕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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