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陳默抽出斬虛劍,橫著插進縫里。石頭和金屬摩擦,火花直冒。他拼命撐著,手臂抖得厲害。
“上面也變了。”阿漁忽然說。
陳默轉(zhuǎn)頭看。密室頂原本是平的,現(xiàn)在冒出像血管的東西,一直在跳。更嚇人的是,四面墻也開始變形,石頭像泥一樣流動,慢慢改變形狀。
“這不是房子?!彼曇魡×耍斑@是活的?!?/p>
阿漁抓住他胳膊:“上面出不去,只能往下找路?!?/p>
他點頭,拔出劍。兩人退回中間。血陣還在轉(zhuǎn),還沒完全發(fā)動。陳默盯著那個小洞,伸手探進去。指尖碰到一塊金屬片,上面有凹槽。
他拿下骨戒,放進去。咔噠一聲,地面震動。石柱裂開,出現(xiàn)一條向下的通道,只能容一個人爬過去。
“你先。”阿漁說。
陳默沒推。他彎腰鉆進去,一手拿劍,一手扶墻。通道斜著向下,坡很陡。阿漁跟在后面,兩人慢慢往下爬。
才爬十步,頭頂轟的一聲。他們回頭看,密室已經(jīng)被血紋蓋住,入口徹底封死。通道口開始滴血,一滴一滴落在陳默肩上,燙得肌肉直抽。
“快走?!卑O推他。
通道盡頭是個低矮的地窖,比上面更壓抑。角落堆著爛木頭,墻邊有個破陶罐。別的什么都沒有。陳默靠墻坐下,喘了幾口氣。左眼還在疼,看東西模糊。
阿漁蹲在他旁邊,耳后的鱗片輕輕抖。她沒說話,把手放在他手腕上,感覺心跳。
“你還行嗎?”她問。
“還能動?!彼f,“但不能再拖了。”
地窖突然安靜,連滴血聲都沒了。陳默抬手,發(fā)現(xiàn)骨戒在發(fā)燙。他摘下來放在掌心。戒指內(nèi)圈的紋路亮了一下,顯出幾個殘缺的字:“祖宅之下,埋著第一個祭品。”
他盯著這句話,喉嚨發(fā)緊。
阿漁走到對面墻邊。她擦掉灰塵,露出一道刻痕——和桌上那道一樣,但更深,像是被人用指甲劃了很多次。
“有人來過?!彼f,“不止一次。”
陳默掙扎著站起來,走過去看。他把骨戒對準刻痕,放進去。墻震動了一下,一塊磚縮進去,出現(xiàn)一個小格子。里面放著半塊玉牌,顏色發(fā)黑,上面全是干掉的血。
他伸手去拿。
玉牌剛拿出來,地窖的地板突然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