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這孫子不順眼了,拿著雞毛當令箭。
“公孫大人,你得給小的做主啊,我是膳房的代理總領,他一個小雜役都敢對我動手,他簡直反了天了!”
小春子捂著臉龐,不由叫了起來:“我現在認了焦公公為干爹,焦公公是李蓮花李公公的干兒子,我就是李公公的干孫子,他打我,就是沒把焦公公和李公公放在眼里?!?/p>
“我說你小子越來越囂張了呢,原來又拜干爹了哈!”陳皮意外地看了小春子一眼。
小春子又趁機對公孫婉兒進言:“公孫大人,你看這小子這么張狂,不僅夜不歸宿,而且現在又要面見太后,小的實在擔心他對太后有什么歹意,依小的看,還是先將他押下去審問審問,以防萬一!”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公孫婉兒冷聲道。
小春子賠笑道:“公孫大人,小的也是為了太后的安危著想,這小子口口聲聲說是有要事稟告,剛才田校尉問他,他又不肯說,非得面見太后,呵,他就是凈廁雜役,也配見太后,我看他是想屁吃!”
“太后有旨,召見陳皮覲見!”
“?。?!”
小春子愣了一下:“他……他不是被太后發(fā)配到凈廁房了嗎?怎么……不會搞錯了吧?”
公孫婉兒冷冷地注視小春子:“你是說本官搞錯了,還是太后搞錯了?”
小春子慌的一批:“小的不敢?!?/p>
公孫婉兒冷哼一聲。
田校尉不敢怠慢,揮了下手,挾持陳皮的人,也迅速把刀收了起來。
接著,陳皮就跟著公孫婉兒離開了。
“你不是說……他就是個凈廁雜役嗎?”田校尉看了小春子一眼。
“是……是凈廁雜役呀。”
田校尉皺了皺眉:“這么晚了,太后為何召見一個凈廁雜役?”
小春子賠笑道:“田校尉,您剛剛被調到鼠衛(wèi),想必對慈寧宮的情況不了解。這小子之前是太后身邊的長隨,先是被貶到膳房當了茶飲局的庖長,現在又被貶到凈廁房當個小雜役,您說,太后對他能有什么好印象嗎?這么晚被太后召見,我看未必是什么好事,您就等著瞧吧!搞不好,他還得被貶一次!”
田校尉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
公孫婉兒帶著陳皮,朝著蕭紅魚的寢宮走去,路上對陳皮還有些責備道:“這么晚了,你上廊下家喝什么酒?你看你這一身酒氣,臭死了!”
“是呀,哪能跟你公孫大人相比,每天都香噴噴的?!标惼た嘈α艘宦?,順便打趣了公孫婉兒一句。
公孫婉兒雙頰微微飄紅,給了一記白眼:“現在說話越來越沒正經了,以后你可不是這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