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田校尉厲聲問話。
陳皮尚未開口,小春子就指著陳皮道:“田校尉,此人叫陳皮,如今是凈廁房的小雜役?!?/p>
田校尉盯著陳皮:“既是凈廁房的,這么晚了到慈寧宮做什么?”
“我有要事跟太后稟告?!标惼さ?。
田校尉問:“有何要事?”
“這就跟你說不著了。”
“大膽!”小春子狐假虎威地呵斥,“陳皮,這可是緹衣衛(wèi)的六品校尉,你竟敢跟他這么說話,活膩歪了嗎?”
陳皮冷冷脧了小春子一眼:“活膩歪的人是你,要是耽誤了太后的事,你擔待得起嗎?”
“田校尉,他就一個掃灑茅房的小雜役,能有什么要事稟告太后,說不好是想接近太后,圖謀不軌!”
“把他給我?guī)ё?!?/p>
田校尉一聲令下,便有幾個鼠衛(wèi)橫刀,架在陳皮的脖子。
陳皮無奈地吐了口氣。
而在此刻,公孫婉兒帶著兩名宮女過來,喝問:“什么事吵吵嚷嚷?”
田校尉上前抱拳:“公孫大人,這人說有要事跟太后稟告,但卑職見他行事鬼祟,故此將他先拿住了!”
“小皮子?這么晚了,你去哪兒了?”
因為宮里鬧了刺客,蕭紅魚擔心陳皮的安危,之前讓公孫婉兒找過陳皮。
但陳皮不在。
這時小春子卻趁機告狀:“他去喝酒了,大半夜的跑去廊下家喝酒,公孫大人,你聞,他身上還有酒氣呢?!?/p>
公孫婉兒上前,輕輕在陳皮身上聞了聞,皺起眉頭:“看來你喝了不少酒?”
“趕緊帶我去見太后?!标惼さ?。
小春子道:“陳皮,你真當你是大頭蒜?你就個凈廁的小雜役,有什么資格去見太后?這么晚了,你還去打擾太后休息,你有沒有一點規(guī)矩?”
“草擬嗎!”
跟個蒼蠅似的,叫個不停,陳皮都有些煩躁了,盡管被人拿刀架著脖子,還是一巴掌打在了小春子臉上:“你踏馬有沒有規(guī)矩,我跟公孫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
早就看這孫子不順眼了,拿著雞毛當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