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告訴我,這個手勢代表友好,合作。
陣告訴我,按照他們國家的說法,我們的合作叫做——
牢不可破的聯盟。
風雪夜歸人
風雪夜歸人
12月23日,晴。
南造信秀結束了假期,回到遠音別岳。
他是回九州島給母親奔喪的。盡管如此,上面只吝嗇地給了他七天假期,從最北邊到最南邊走鐵路光去就大概要三至四天,時間不夠只能坐飛機。但戰(zhàn)爭年代客運機緊缺,機票也一票難求,南造信秀幾乎絕望。
好在他還有澀澤寶枝子這個老同學,澀澤大小姐幫他搞來了機票。
“我只有一個要求?!?/p>
肩上繡著桔?;ǖ膶氈ψ哟怪^,曾經脖子上細膩的肌膚如今暗沉下垂,可南造信秀還是不敢看,一個勁盯著桔?;ㄇ?。
“你去外面弄點童話書和玩具來吧,小孩子喜歡的那種?!?/p>
“啊?!?/p>
南造信秀低低地叫出來。
“是給那兩個孩子的嗎?!?/p>
澀澤寶枝子不說話了,南造信秀知道這是默認。
“額,可是,還是當無知的羔羊比較好吧,反正他們早晚都是要死的,再說還有規(guī)定……”
南造信秀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澀澤寶枝子已經抬起頭,不滿的眼睛里噴出怒火。
“是的,反正都要死?!彼届o地重復他的話,“大人物的一句話就能決定螻蟻的生死,就像我因為父親大人的一句話在山里蹉跎一輩子,我妹妹都當上祖母了,而我還在這里做擠羊奶的活?!?/p>
[擠羊奶]是研究所的黑話,指將這些實驗過后的無用耗材集中銷毀。因為銷毀一般是靜脈注射,被實驗折磨后奄奄一息的實驗體瘦得不成人形,四肢著地匍匐在地上,針管扎進去,護士的手按著實驗體不讓亂動,就像在擠羊奶,由此得名。
澀澤寶枝子的科研水平很差,只能做助手的活,她是擠羊奶的好手,從東帝大畢業(yè)后就來到了這里,每年都要殺掉上百頭“羊”。
南造信秀趕緊應下,生怕惹這位大小姐不快,“好好好,我買就是了,反正是書就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