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麥刺啦啦地響,絲毫不影響我神游。
正神游著,兵藤和也突然“嗷!”地一聲,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和與他站在一起的我身上。
我無辜地朝齜牙咧嘴的兵藤和也搖了搖頭,琴酒看到后發(fā)出一聲鄙夷的冷笑。
“你們沒有談判的誠意。”
兵藤和也冷汗津津,正要說什么被老父親兵藤和尊攔下,將矛頭轉(zhuǎn)向我。
“夕聞老師圍觀我們討論那么久,想必一定感到無聊了。”
“聽完這些資本家與里世界勾結(jié)的密辛,您的神色還是如此鎮(zhèn)定,真是見多識廣。”
我眼皮一跳,客客氣氣地回答:
“我只是對把人當(dāng)做豬羊一樣售賣討價還價不感興趣而已,請放心,我不會把這種丑事引用到我的作品里,會把您的形象描寫得光輝一點?!?/p>
“是嗎。”
兵藤和尊穿著老式的和服,在會議室一水地西裝領(lǐng)帶里格外扎眼,他大概很享受這種與眾不同眾星捧月的快樂,見我不識趣,他話鋒一轉(zhuǎn)。
“我聽和也說夕聞老師是為了收集小說素材,尋刺激才來到希望之船,但只用了五分鐘就贏下了游戲,夕聞老師一定很失望無聊吧。”
“作為船主沒讓客人玩得盡興是我的失職,不如這樣吧,我親自和你賭一局,如何?!?/p>
……?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倆談判怎么扯我這來了?
我作為一個小說家,你也是個金融大佬體面人,不和我談人生談理想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xué),而是叫我和你一起賭博?
你們?nèi)屹€狗入腦啊。
多說無益,我雖然性情懶散不愛張揚,但有人敢挑我釁一定要把他打到服氣。
“既然要賭,賭什么呢?!?/p>
——
偵探社的中島君曾在我和太宰治冷戰(zhàn)時試圖在中間當(dāng)說客,絞盡腦汁地說了許多太宰治的優(yōu)點,其中被他大書特書的一條就是:太宰治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
算無遺策明察秋毫足智多謀,難為孩子想出這么多詞了。
對這些夸贊我都替太宰治坦然受之,并好心地告訴中島敦。
“我知道啊?!?/p>
“我只是不喜歡他把聰明才智用到我身上罷了?!?/p>
小氣如我,只能我算計別人,不能別人算計我,如果我沒發(fā)現(xiàn)也就過去了,像兵藤和尊這種明晃晃把我當(dāng)炮灰的真是要被氣笑了。
能讓我心甘情愿跳進圈套的人只有太宰治,你算個毛?
兵藤和尊沒理解我的憤怒,他看到了,也只認為是驚懼交加的色厲內(nèi)荏,白胡子老頭笑呵呵地說:
“就賭那三個異能者的命?!?/p>
“你輸了,那三個人就會死。你贏了,就讓琴酒閣下把他們帶走?,F(xiàn)在三條人命掌握在你的手上,不知這個賭局能不能讓老師滿意,算不算一個好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