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深知,神念境的高手,即便是在天元郡,甚至是在整個炎龍國,那都是真正的高手,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有這樣的高手親自教導,劍府的學員們肯定會修為大進,如同蛟龍得水,一飛沖天。
而那些教習們,也定然能得到趙無塵和趙無垢的悉心指點,在修行和教學上都會有質(zhì)的飛躍,這無疑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機會。
就在眾人沉浸在喜悅之中時,先前被方寒廢掉修為的謝天勾,此刻卻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他站都站不起來,只能連滾帶爬,狼狽地爬到了向晚棠的面前,聲淚俱下地哀求道:“老宗主,還請您幫我恢復(fù)經(jīng)脈和丹田啊。我如今已成廢人,求您大發(fā)慈悲,救我一命?!?/p>
向晚棠冷哼了一聲,眼神中滿是厭惡與不屑,冷冷地說道:“你當年羞辱方寒,還羞辱喬千山,如此行徑,罪大惡極,你還想活?”
說罷,他神念一動,只見一個學員背上的一把劍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如同一道閃電般直接斬向謝天勾。
謝天勾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便被一劍斬殺,鮮血濺了一地。
而先前那四個被方寒打得昏死過去的四個學員,也沒能逃脫厄運。
向晚棠眼神冰冷,再次神念一動,那把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瞬間將這四人也斬殺當場。
一時間,現(xiàn)場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讓人不寒而栗。
隨后,方寒、向晚棠和喬千山三人一起,離開了龍淵劍府,朝著喬千山的住處走去。
喬千山并未住在龍淵劍府之中,而是住在劍府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里。
這是一條陋巷,狹窄而破舊,兩旁的墻壁斑駁陸離,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巷子里有幾個小攤小販,正忙碌地招呼著寥寥無幾的顧客,還有幾個乞丐,衣衫襤褸,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與絕望,正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很顯然,只有窮人才會住這種地方,這里充滿了生活的艱辛與無奈。
“老宗主,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住這種地方?!?/p>
喬千山有些羞愧地說道,他的臉上滿是歉意。
向晚棠是何等人物,在龍淵劍宗那可是備受尊崇的存在,如今他卻帶著向晚棠來到這種簡陋的地方,他都覺得這是一種罪過,心中充滿了不安。
至于方寒,當然雖然算是他的學員之一,但是現(xiàn)在,他也不好直呼其名了,畢竟方寒已經(jīng)是和向晚棠稱兄道弟的人物了,因此,他只能稱呼為先生了。
方寒望著眼前略顯滄桑的喬千山,心中滿是感慨帶著幾分歉意說道:“老喬啊,我從癡傻的狀態(tài)恢復(fù)正常,到現(xiàn)在也過去幾個月時間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在龍淵劍府做著看門人的活計,我肯定早就趕來看你了。你如今住在這破敗簡陋的地方,說到底,是我和龍淵劍宗的問題,絕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沒能早點察覺到你的處境,是我對不住你啊?!?/p>
方寒心里清楚,曾經(jīng)自己稱呼喬千山為喬教習,可如今情況已然不同,再這么叫就不合適了。
畢竟喬千山馬上就要拜入向晚棠的師侄,也就是龍淵劍宗宗主逍遙王的門下。
按照輩分來說,喬千山和他之間差著輩呢,喊一聲“老喬”,既親切又符合當下的情況。
向晚棠也微微點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愧疚之色,緩緩開口道:“沒錯,這事兒主要得怪我龍淵劍宗。我和宗主逍遙王,平日里都一門心思撲在自己的修煉上,對龍淵劍府的事情關(guān)注得太少,以至于讓孟開和楊文光這種心術(shù)不正之人狼狽為奸,在劍府里作威作福。這幾年,讓你在這里受盡了苦頭,是我們龍淵劍宗對不起你?!?/p>
其實,向晚棠心里明白,喬千山是有天賦的,只是他的天賦屬于大器晚成的類型。
當年宗門考慮到這一點,才將他派到龍淵劍宗來當教習,一方面是讓他在教學的過程錘煉煉丹之術(shù),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在這相對寬松的環(huán)境中慢慢沉淀,等待厚積薄發(fā)的那一天。
可誰能想到,在這看似平靜的龍淵劍府里,喬千山卻遭遇了孟開的迫害。
在孟開的逼迫之下,喬千山一身修為被廢,淪為了廢人,如果今天不是方寒來看喬千山,那喬千山只怕是熬不住多久。
喬千山聽著方寒和向晚棠的話,心中百感交集,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終于忍不住熱淚盈眶地說道:“老宗主,方先生,如今我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曾經(jīng)我以為自己的命運就此沉淪,再也看不到一絲希望??蓻]想到,如今峰回路轉(zhuǎn),我的命運被徹底改變了。這一切,都要感謝老宗主您,還有方先生,是你們給了我機會?!?/p>
他暗暗發(fā)誓,日后一定要努力修煉,不辜負這份來之不易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