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得讓人心慌。
“星晚?!背栞p聲叫妻子的名字。
秦星晚將目光從書里挪出,抬頭望向楚厲。
她沒開口,只用目光詢問。
楚厲喉嚨干澀,忽然不知道怎么開口。
母親做事太極端,他也有責(zé)任。
那一整夜的羞辱,不知道她怎么挺過來的。
“想吃什么,我讓人送過來。”他語氣溫和,手掌抬起,想要輕撫她的發(fā)頂。
秦星晚微微側(cè)頭避開。
拒絕的意思明顯。
楚厲攥了下掌心,俯身握住她的肩膀,和她對視。
“媽處理事情的方式不對,傷害到你了,我替她給你道歉?!?/p>
讓人下跪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折辱。
秦星晚平靜地和他對視,不悲不喜。
楚厲心里煩躁,他寧愿她大吵大鬧,也不愿意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這件事你也有責(zé)任。”
秦星晚手指蜷了下,捏緊了書頁。
書頁發(fā)出輕微咯吱的聲音。
“云舒的事你小題大做,我才氣到頭暈?!背柗治鲋聦?。
如果她那時候聽話一些,答應(yīng)他不和方藝文來往,他不會氣到暈厥,他母親自然也不會羞辱她。
秦星晚垂眸,將眼角的淚意壓了回去。
“知道了?!?/p>
早上他懲罰那個醫(yī)生,開除那些偷拍照片的醫(yī)生護(hù)士,維護(hù)她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可只過了幾個小時,他又將責(zé)任推到她身上了。
都是她的錯。
楚厲本想著她如果乖巧點知錯了,那他就將工作室的事告訴她。
可她只是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