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京華市。
路燈昏黃與霓虹亮彩交織,像打翻了的調(diào)色盤,將天空染得迷離。
朱飛揚踏著光影走到一片濃密的樹林前,樹木遮天蔽日,唯有盡頭隱約透出一點暖光。
這棟豪華別墅藏在公園后側(cè),被藤蔓與古樹裹得嚴實,若不是提前拿到定位和門牌號,任誰也想不到這片幽深綠意里藏著這樣一處所在。
他抬手發(fā)了一條飛信,指尖剛離開屏幕,沉重的鐵門便“吱呀”一聲向內(nèi)開啟,門軸轉(zhuǎn)動的聲響在寂靜里格外清晰。
門后站著的宗雨嘉,身上只松松裹著件絲質(zhì)浴袍,藕粉色的料子貼在肌膚上,勾勒出柔和的曲線,長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頭,發(fā)梢的水珠順著鎖骨滑進浴袍領口,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
“來了?!?/p>
她聲音發(fā)啞,帶著一點刻意壓過的嬌嗔,張開雙臂的瞬間,浴袍領口松了些,露出肩頭細膩的肌膚,像剛剝殼的荔枝。
朱飛揚反手帶上門,黃銅插銷“咔嗒”落鎖,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里,浴袍料子滑得像水,剛觸到就溜開,只撈住一把溫軟。
“雨嘉姐,久等了,路上有點堵。”
宗雨嘉踮腳勾住他的脖子,鼻尖蹭過他的喉結(jié),帶著沐浴后的清香:“飛揚,我的男人,今夜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p>
她吻了上來,唇齒之間帶著紅酒的微醺,“羅薇我比不過,南門輕舞也別急,今夜我先占了這頭籌?!?/p>
不等朱飛揚回應過來,她的吻便愈發(fā)急切,像要把這些年的等待都揉進唇齒間。
朱飛揚托著她的腰,指尖陷進絲滑的浴袍里,能摸到她脊背微微發(fā)顫的弧度。
纏綿的吻里,他含糊地開口:“姐,我去洗漱一下,今夜……全聽你的?!?/p>
宗雨嘉松開他時,唇上還沾著他的氣息,眼尾泛紅像抹了胭脂:“去吧,我等你。”
朱飛揚轉(zhuǎn)身走向浴室,經(jīng)過正廳時,目光掃過那些古老的楠木家具——雕花的八仙桌,描金的屏風,連墻角的落地燈都做成了宮燈的樣式,整個四合院布局的屋子透著古王侯府邸的沉韻,一點不見現(xiàn)代裝修的痕跡。
等他披著浴袍出來,宗雨嘉已坐在餐桌旁,桌上擺著兩碟小菜:一碟醉蟹,一碟醬鴨舌,都是本地的老字號鹵味,旁邊放著兩杯紅酒,杯壁凝著細珠。
“這四合院是我爺爺留的,我進行了改裝,”她抬手撫過八仙桌的木紋,指尖劃過那些包漿溫潤的刻痕,“當年可是按王侯規(guī)制建的,現(xiàn)在市值怎么也得五六個億?!?/p>
朱飛揚在她對面坐下,端起酒杯輕碰:“確實好地方,像住進了時光里。”
紅酒入喉帶著微澀的甜,兩人聊著這幾年的過往。
從第一次在酒會上她替他擋酒,到后來他瞞著所有人幫她處理公司危機,再到某次暴雨夜他把傘都傾向她那邊,自己半邊身子淋成落湯雞……那些細碎的瞬間被一一拾起,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暖光。
“飛揚,”宗雨嘉忽然放下酒杯,眼神亮得像桌上的燭火,“我知道我比不過那些站在你身邊的姑娘,不能光明正大地陪你,但我不在乎。”
她湊近他,浴袍的領口滑到肩頭,露出圓潤的肩線,“我永遠是你的女人,我的一切,包括這院子,包括我背后的公司,將來都是你的?!?/p>
朱飛揚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尖撫過她腕間的玉鐲,冰涼的觸感里裹著她的體溫:“雨嘉姐……”
話沒說完就被她的吻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