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預備給下一年的路途成本外,還有預留下來的貨款和應急資金。
滿打滿算超五千兩。
但這些錢是他的底線,是不能動的存在。
經(jīng)商是王璁要做的事,他從未與觀中的大人們商量過,大人們也從來不干涉。
王璁一直是自己做主的。
還是第一次有人問自己是怎么經(jīng)營商隊,一般都進什么貨物的,還興致勃勃的想要投資。
“賢侄,你說我要是賺了錢投資你,賺的錢老天爺會算成我的存款嗎?”
王璁終于知道她為什么問得這么細了,正要回答,王費隱已經(jīng)提前一步幽幽的道:“會?!?/p>
潘筠扭頭看他。
王費隱四十五度望天空,一臉憂傷,“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啃兒子,啃師弟師妹?”
陶季和玄妙忍不住低頭笑。
王費隱眼刀殺過去。
陶季連忙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大師兄培養(yǎng)了我們,現(xiàn)在我們都長大了,自然輪到我們養(yǎng)大師兄的老……”
“養(yǎng)老?”王費隱聲音尖銳:“我很老嗎?”
“不不,不是,大師兄正當壯年,我是說您現(xiàn)在不是不能掙錢嗎?養(yǎng)家的壓力自然由我們分擔……”
王費隱:“我不能掙錢了……”
潘筠站到倆人中間道:“行了,大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師兄他就不會說話,但意思明白就行,賺錢而已,這不都是小事嗎?”
大家默默地看著潘筠,而后想到她是可以一天賺七百兩的主,更沉默了。
陶季扭頭看向玄妙,小聲道:“其實四師妹的符箓術比小師妹的還要好……”
玄妙沉默。
王璁立即道:“我知道,四師叔不會自己賣,不如把符給我,我去賣!”
王費隱回頭看他,“商隊?”
王璁點頭:“商隊啊,我在外面認識的人多,既然錢老爺能把小師叔的符賣出去,我應該也能?!?/p>
他的商隊從沒賣過符箓,因為這東西一般都是到道觀里真心求的,很少有像潘筠這樣通過一個代言人大量往外賣的。
王費隱眉頭緊皺,片刻后還是搖頭,“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