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請神的是她,最忙的卻成了王費(fèi)隱。
王費(fèi)隱頗為無言的看她,卻不能不干,因?yàn)榕斯淅涞刈⒁曀?/p>
潘筠倒像是沒看見潘公的冷眼一樣,和他侃侃而談,“師父,這山神廟你有什么具體的要求嗎?比如神像怎么擺,您喜歡什么顏色,現(xiàn)在一切還沒開始,都能改?!?/p>
潘公冷冷地道:“既然是你們做徒弟的心意,那就照你們想要的來,建好了合我心意,我自然高興,不合我心意,我也就不開心而已。”
潘筠:“……為什么就不能為了開心,提前一點(diǎn)說呢?”
王費(fèi)隱輕咳一聲,叫住潘筠小聲道:“你閉嘴吧,這山神廟,師父是盛情難卻才收下的?!?/p>
“哦~~”潘筠點(diǎn)頭,給了一人一神一個眼色,“明白,我明白,盛情難卻嘛?!?/p>
之后潘筠果然沒再問過潘公山神廟的事,拿到畫好的圖,她和王費(fèi)隱修修改改一番,定出最好的一張稿子,她就下山找余青兄弟去了。
還順手給王小井帶了行李。
“你奶奶和你娘說想你,你爹讓你好好干,你爺爺讓你受了委屈就回家去,你二叔說他替你去做木工學(xué)徒了,你就是回去了也去不了,讓你在這里爭取學(xué)會燒瓷,妙真讓你好好習(xí)武,不要荒廢了武功,妙和說你家的柿子熟了,讓你回去以后記得給她留一點(diǎn)。”
潘筠一口氣轉(zhuǎn)達(dá)完,呼出一口氣道:“我呢,就現(xiàn)場問一句,你這兩天到哪一步了,親眼看到燒窯了嗎?”
王小井還沒消化前面一大串的話,聞言立即點(diǎn)頭,“看到了,我還給余窯主搬了好幾捆柴呢?!?/p>
“很好,你有感悟嗎?你覺得自己有天賦嗎?”
“我覺得我有,余窯主說燒窯最主要的就是溫度。”
潘筠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你就認(rèn)真的學(xué),我回頭找一下燒窯方面的書,到時候給你自己研究,說不定你能成一個大家呢?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燒幾個值錢的瓷器,我好拿出去賺錢?!?/p>
王小井:“雖然我很心動,可我不識字。”
潘筠:“……你家在汾水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為什么會不識字?”
王小井臉色大紅,小聲道:“我,我讀書不行,小的時候上過兩年學(xué)堂,但我就認(rèn)得幾個常用的字而已,其他的都不認(rèn)識?!?/p>
潘筠一臉失望的看他,揮手道:“算了,反正到時候我把書給你,你看不看得懂是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吧。”
王小井好奇不已,“這世上還有燒瓷的書?”
“這有什么稀奇的,這世上還有漚肥的書呢,我前兩天就找出來了。”
王小井很迷茫:“漚肥還需要看書嗎?這不是天生就會的嗎?”
潘筠哼哼,“你那會的肯定不及書中記載的?!?/p>
王小井一聽,就一連說了三個漚肥方法,一是濕漚法;一個是干燒法;還有一個是干濕結(jié)合方法。
雖然敘述和潘筠查到的有差別,卻大同小異。
潘筠:“……你怎么知道這些漚肥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