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嶼白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他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掙扎幾乎化為實質的痛苦。
他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帶著灼人的熱度,噴在宋清音同樣滾燙的耳廓。
然后,他緩緩地、極其克制地俯下身,滾燙的薄唇近乎虔誠地貼在她微涼、敏感的耳垂上。
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帶著情欲未褪的粗糲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近乎祈求的溫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滾燙的胸腔里擠出來:
“阿音……”
灼熱的氣息燙得她耳根發(fā)麻,“……快點……長大吧……”
這句話,讓宋清音混沌地意識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迷蒙的眼睫劇烈地顫動了一下,似乎有些茫然,又似乎被那話語中的重量燙到了心尖。
紀嶼白沒有再給她思考的時間。
他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猛地撐起了身體,將自己從那片令人沉淪的柔軟和馨香中剝離。
動作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踉蹌和狼狽。
他迅速翻身下床,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肩膀的線條繃得死緊,寬闊的脊背在昏暗的光線下起伏不定,如同壓抑著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干凈整潔的襯衫早已凌亂不堪,領口被扯開了好幾顆扣子,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和一小片緊實的胸膛。
衣擺也從褲腰里扯了出來,皺巴巴地貼在身上,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的激烈。
他甚至不敢回頭再看床上那一眼。
只留下一句壓抑到極致、帶著粗重喘息的話,“等我一下。”
話音未落,他已大步流星地沖向浴室,腳步帶著一種逃離般的急切。
“砰!”
浴室門被用力關上,隔絕了他的身影。
下一秒,冰冷刺骨的水流聲“嘩啦”響起,清晰地穿透了厚重的門板,傳入了寂靜的臥室。
宋清音獨自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胸口依舊劇烈起伏,臉頰滾燙。
耳邊似乎還殘留著他灼熱的呼吸和那句低沉沙啞的“快點長大”,眼前是他狼狽起身、襯衫凌亂沖入浴室的背影。
空氣里,屬于他的清冽氣息混合著情動后的曖昧尚未散去,與浴室傳來的冰冷水聲形成一種奇異的、令人心悸的拉扯感。
她猛地翻身,將自己埋進被子里,唇間溢出壓抑地低笑。
落荒而逃地紀嶼白,也太可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