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怡其實并不熱衷于‘搞同事關系’。
她現在只想快點把手頭這件毛衣織好。
她中午在單位織,晚上在家織。
甚至還想早上提前起床織。
顧延卿心疼她大冷天的還要干這種手工活,幾次勸她說算了,留著明年再織也一樣。
她說不行,這是她答應給他織的毛衣,不能半途而廢。
這在她眼里儼然已經不止是一件毛衣,更是一項任務,一個承諾。
顧延卿知道勸不動她,就托人幫忙買了熱水袋,每天晚上灌好熱水袋給她捂手。
岑婧怡織到幾點,他就在旁邊陪著坐到幾點。
但凡岑婧怡停下來,他都會第一時間拉過岑婧怡凍得通紅的手,捂在掌心當中。
今天這么被同事們來來回回搭話,岑婧怡也沒能把毛衣拿出來趕工,下午原樣帶回了家。
顧延卿天天陪著她,自然對毛衣的進度了如指掌。
他一眼就發(fā)現毛衣還是原樣,將灌好的熱水袋放在岑婧怡的腿上,隨口問說:“今天沒‘利用’中午休息時間?”
這話也是岑婧怡說的。
顧延卿發(fā)現她帶著半成品的毛衣去上班,勸她不用著急,中午好好休息。
她說中午休息時間長,要‘利用’起來。
岑婧怡手中毛線針上下交錯不停,沒多想就回答道:“今天跟同事吵了一架,中午的時間就被耽誤了?!?/p>
坐在旁邊的顧延卿立馬擰了眉頭,大掌按在她的小臂上,打斷她織毛衣的動作。
“怎么回事?”顧延卿表情嚴肅,“誰欺負你?”
岑婧怡對上他的眼神,失笑道:“沒有人欺負我,也不算吵架,就是起了點小摩擦而已,已經解決了?!?/p>
顧延卿還是看著她。
她只能垂下手,言簡意賅說明了事情的始末緣由。
“真的沒事?!贬衡首鬏p松安慰,“人和人相處,肯定會產生摩擦矛盾的。我已經把事情都解決了,而且也沒有吃虧?!?/p>
顧延卿還是下頜線緊繃,“以后再有這種事,第一時間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