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笑出了聲,蔣仕凡在安慰她,不著痕跡的,吃飯是頭等大事,別的都是小事。
確實,她人都到國外來了,天高地闊的,怎么還能被國內的垃圾情緒給束縛?
而另一端的溫廷彥,說著話,耳邊突然沒有了人回應。
他閉著眼睛默默拿著手機,但也沒能支撐太久,再度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他是被門鈴吵醒的。
但他不想應答,蒙著被子繼續(xù)睡,響了一陣后沒聲兒了,便不再理
這一次,他卻沒能睡著,也沒能睡太久,因為,陳嬸上來了。
陳嬸出院了,但傷還沒好,腳是扭傷,雖然一瘸一瘸的,但是能走路了,胳膊卻還打著石膏,掛在脖子上,是女兒陳沐熙陪著她來的,從鄉(xiāng)下逃出來以后,她給女兒改了名,跟她姓,希望女兒一直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
來這里,主要是收拾一些東西,簡知離開了,這個家也就不再需要雇她,她把東西收拾收拾就走了。
按了門鈴,沒有人應答,那應該是沒有人在家里,她想著,這樣也好,她收拾好再給先生打個電話或者留個言。
然而,進了家門,才發(fā)現,好像有人在家的痕跡。
“先生?”她喊了一聲。
房間里傳來悶悶的“嗯”。
先生在家?
陳嬸驚了,忙讓女兒好好在沙發(fā)坐著別動,她一拐一拐走到臥室門口,“先生,您在家?。课襾硎帐包c東西就走了……”
想了想又說,“感謝先生和太太這幾年對我的寬容和照顧。”
溫廷彥沒有回答。
陳嬸覺得還是不對勁,正常情況下先生不可能不出來,更不可能一句話不說,“先生,你還好嗎?”
終于,聽見里面?zhèn)鱽硭粏〉纳ひ簦安缓?。?/p>
生病了?
“先生,那我進來了?”陳嬸試探著問。
“嗯……”
陳嬸進房間后一看,先生居然還在睡覺,這就太不正常了,“先生,你不舒服嗎?”
“水……”溫廷彥嗓子又干又痛,猶如火燒,昏睡的時候忘記了,醒來只想喝水。
“好,好,你稍等啊……”陳嬸出去,讓女兒去倒了一杯水,自己接了,再次叮囑女兒乖乖坐著不要亂動東西,她一拐一拐的,端著個杯子進了房間。
溫廷彥勉強坐起來喝水,可他這喉嚨,現在連喝水都痛得像刀割。
陳嬸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以及通紅的臉,憑經驗覺得他可能發(fā)燒了,又去了拿了支額溫槍來,給他測了一下,好家伙,395度。
眼看著溫廷彥喝完水又躺了下去,陳嬸只好道,“先生,您發(fā)高燒了,去醫(yī)院看看吧?”
溫廷彥搖搖頭,不肯去。
不管怎么勸,他都不肯,說請個診所醫(yī)生來看看,他都不肯,陳嬸著了急,只好自己給他找藥吃,好在她自己帶過娃,而且又照顧了簡知五年,有一點基本的護理知識,按以往的經驗,從藥箱里找了藥給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