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一,這是你對待長輩的態(tài)度嗎?”
陳耀有些頭痛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大哥還活著的時候,陳鶴一是整個陳家的驕傲,也是他們寄予厚望的小輩。
但是他也清楚,陳鶴一最敬重的人是他的父親,自己的大哥,最喜歡的人是他的三叔,自己的三弟。
他們都死了。
唯獨留下了自己。
所以,陳鶴一將改變不了的事實全都怪罪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個孩子的怨恨,他沒辦法計較,卻也疲憊不堪。
“你若是想要把我趕出去,那就更應(yīng)該好好聽話,讓你祖父放心,盡快好起來才行?!?/p>
“否則,你就不要怪二叔讓你禁足在府里?!?/p>
“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陳鶴一聽到陳耀這么說,當(dāng)下立刻惱怒異常。
“你有自己的兒子,若是想管,就去管他,別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
“你不配!”
“陳鶴一!”
這邊陳鶴一話音未落,那邊已經(jīng)被人一拳砸在了臉上。
“若不是我父親撐著陳家,你早就流落街頭了,你以為自己有多能耐,在這里大放厥詞!”
“我父親不舍得動你,可我早就看不慣你那副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德行了,今日我就好好教你做人!”
動手的,是陳耀的兒子陳鶴安。
少年雖然不如陳鶴一壯實,也不如他高,可打起架來帶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勁兒,所以饒是陳鶴一身懷武藝,也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陳鶴安!”
陳鶴一到底年長兩歲,先是被打蒙了,挨了好幾拳倒是回過神來,翻身就開始反擊。
二人打得不可開交。
“住手!”
陳耀站在不遠處,并沒有阻止,直到陳勛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呵斥出聲。
聽到祖父的聲音,二人倒是乖順,同時停了手,站在原地垂首不語。
陳勛對于陳家小輩來說,那是巍峨的高山,絕不可以褻瀆半分。
所以,他只是一句“住手”就足以讓兩個人瞬間冷靜下來。
“陳家的兄弟本該互相扶持,到了你們,反而自相殘殺,你們是想斷送陳家的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