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我聽向河說了。那時他在外面奔波,大寶和妞妞多虧了你們,真是麻煩了……”
“再這么麻煩的、謝謝的,我可真生氣了。說句不好聽的,當(dāng)初你一走,就剩秦向河在家糟蹋,我恨得牙癢癢,就想著那天也喝成后莊的老丁。到時我就將大寶和妞妞接過來,當(dāng)自己的娃……”
白鹿聽花姐賭氣說這些,忍俊不禁。
后莊老丁,在茅塘可是名人。
早年號稱喝白酒是八兩不醉、一斤不倒。
虧家里兄弟姐妹多,有幫襯。
所以即便再窮,這個哥哥家要一點,那個妹妹家借一點,也能過下去。
菜不菜的無所謂,但每天必喝酒。
還是用那種可以裝十來斤的大白桶,買散酒,一打就一桶。
之后手里摸幾個花生,頓門口,一喝就能喝上一天。
長年累月如此,終于喝的半身不遂,就這,看到人從家門口過,還勾著頭問人家酒量。
不過,花姐還是真把大寶和妞妞當(dāng)成自己孩子疼的。
當(dāng)初她還在茅塘?xí)r,就是這樣。
花姐又道,“說到謝,其實是我們該謝你。大劍被調(diào)去城里,當(dāng)磁帶廠的廠長。那磁帶廠可不得了,前后可投了近千萬。以前,是想不都想,我們這種農(nóng)村人,不僅能進城,還能管那么大的廠……
“你不知道,現(xiàn)在大劍一回家,就把腰板一挺,瘸瘸的,在我面前裝老太爺!跟誰呢,我也是副廠長,呵呵……”
“……現(xiàn)在啊,什么都好了,就巴巴望著,什么時候能要上孩子了……”
聽花姐絮絮說著這些,最后,流露出不經(jīng)意的落寞,白鹿忙輕聲。
“花姐,你和大劍哥年紀又不大,有的是時間……這個,慢慢來?!?/p>
白鹿最不善這類話題。
尤其是從前年某人追來南寧,她也像重獲新生……
不,她就是重獲新生!
心境上,也和以往有了巨大變化。
或是某人來了南寧后,一直把她捧在手心的緣故,有種讓她仿若回到少女時代所憧憬的。
“是啊,我們也不著急了。生不生的,看命吧,我最近連藥都不吃了……看你家秦向河,突然變得正干,又顧孩子又顧家的,我是真替你高興?!?/p>
不知不覺,話題又聊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