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談話忽地停下,林虎臉色一變,急忙往回走。
腳步聲離樓梯口越來越近,走出一段的他,猛地轉(zhuǎn)過身,佯裝踉蹌的靠向過道墻壁。
“林大哥!哎呦,你怎么到這了?!?/p>
“我尿急,上個(gè)廁所?!绷只⒎鲋鴫Γx了有段距離的洗手間指,暗忖自己的聰明。
見死丫頭對上自己目光,立刻心虛躲開,他暗捏拳頭的冷哼。
叫朱彪的年輕人,從樓道出來,乍一見他,先是神情大變,聽他說完這話,才放松下來。
林虎更是心知肚明,尤其,他從旁邊玻璃反光,看到過道遠(yuǎn)處那幾個(gè)夾克服青年,正對這邊探頭探腦。
“哦……我叫四丫過來,問她你喜歡吃什么,等晚上,我們?nèi)チ硪患绎埖?。對了,我下午去把老板放公司的茅臺拿來,存幾年了,平時(shí)都舍不得拿出來!”
真是茅臺,林虎也沒了心思。
他佯裝為難,道,“晚上不用了,小福在家,沒人管,我不放心。”
“沒關(guān)系,我找人過去照顧了,晚上接來一起吃。你上廁所???我也去,就這里。”
被年輕人半扶半拉往洗手間去,林虎心往下沉。
上完廁所,回包廂時(shí),過道上的那些青年,已不見了蹤影。
可等他進(jìn)門時(shí),余光瞥見,遠(yuǎn)處通往大廳的樓道口,藍(lán)色人影閃動(dòng)。
“林大哥,來,你帶大小林,真不容易,我替老板再敬你一杯……”
剛落座,對面年輕人就舉起茶杯。
林虎跟著端起酒杯,往緊閉房門瞅瞅。
過來時(shí),這朱彪和飯店管事似乎熟悉,還打了招呼。
如此一想,這飯店怕也是對方安排好的,他即便能鬧到大廳,怕也會(huì)被外面的人給按住。
酒杯下意識遞到嘴邊,等回過神,已經(jīng)喝了下去。
他暗悔的直拍大腿,本來就有點(diǎn)暈暈乎乎,再喝,怕是真走不了。
萬一真的被打麻醉把腎給割了,能不能見到明天太陽,都不一定了。
萬幸手術(shù)成功,那他以后做不了事,喝不了酒,腎又影響那玩意,這些全沒了,豈不是跟個(gè)廢人一樣。
這時(shí),他才發(fā)現(xiàn),這朱彪和死丫頭坐的位置,剛好把包廂臨街的唯一窗戶給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