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剛自告奮勇的形容完張佳玲,她就不樂意了。
“話是這么說,我一點都不稀罕。
學(xué)長,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是梅花,不依靠別人,堅韌不拔自強(qiáng)不息,完全靠自己把人生活的精彩絢爛,真的。
哪怕不是梅花,跟你一樣做一株狗尾巴草我也樂意,至少你也不會覺得低我一等,也不會再刻意回避我”
語畢,張佳玲慢慢的低下頭,手捧著一次性餐盒,開始安安靜靜不言不語了。
李哲頓時有點懵。
他完全沒想到,說來說去,張佳玲又莫名其妙把話題扯到這上面來了。
他一時語塞,也暫時低頭無語了,跟下午坐車回來那會兒一樣,兩人間的氣氛又變得尷尬壓抑起來。
都安靜沉默了半分鐘后,張佳玲還是低著頭,但是她先開口了。
“學(xué)長,你知道嗎?自從我爸爸去世后,我就再也沒有主動結(jié)交過任何一個好朋友。
這么多年以來,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主動敞開心扉結(jié)交的好朋友。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就是很信賴你,可是你現(xiàn)在總是有意無意的回避我,你老是這樣做,我很傷心。
我,我有時候,真的,真的就很不舒服。
我就覺得,當(dāng)初要是不跟你搭話,我就跟你沒交集,那樣也好。
要是一直像以前一樣獨來獨往,我可能還過的更開心一些,我有時候都想跟你斷交了,可我就是做不到……”
張佳玲的這番低頭輕語,讓李哲像遭了一通電擊。
他感覺頭皮發(fā)麻,他如鯁在喉、如芒在背,他甚至很有些羞愧難當(dāng)無地自容。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當(dāng)初的一首外放的輕音樂,會給自己、會給張佳玲帶來這么大的煩惱。
李哲真的一時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張佳玲,他唯有低頭沉默。
直到在燈光的映照下,他似乎看見了張佳玲臉上滴落的淚珠,他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佳玲,我,我承認(rèn),這段時間確實有刻意躲著你、冷落你、回避你。
或許你說得對,我都告訴張總我有女朋友了,你我也都對她有過交代和保證,張總應(yīng)該不會再為難我的,可能真是我多慮了。
那個,如果,如果你還把我當(dāng)正常朋友看的話,我,我保證以后不那樣了,以后對你多些正常的關(guān)心,多主動問候一下。
我,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如果,如果不行的話,那就按你想的辦吧。
咱斷交,以后誰也不影響誰,好么?都聽你的”
表態(tài)完畢,李哲重重的深呼吸了一下。
他下定了決心,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事已至此,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