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這個老上司,老敵人的話。邱途錯愕了一秒,然后他一邊大腦飛轉(zhuǎn),一邊故意笑著回道,「老上司,您甚至不愿意稱呼我一聲鎮(zhèn)守使?!?/p>
聽到邱途的話,對面的閻嗔笑了笑,然后說道,「這個重要嗎?」「我叫你一聲鎮(zhèn)守使,你覺得就能改變咱倆之間的關(guān)系?」
聽到閻嗔的回答,邱途的眉頭輕皺,目光微微波動。今晚的閻嗔有點不太一樣。
最簡單的就是太過于直接和坦率。這完全和他以前那老謀深算,說一句話藏三句話的習(xí)慣完全不一樣這麼想著,邱途不由的抬頭看了一眼座機上的來電號碼。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不是閻嗔辦公室的,更不是閻嗔的。
這說明,這次閻嗔為了打這通電話,準(zhǔn)備了一個特殊號碼,直接打?qū)>€打到了邱途的辦公室。有意思有意思」
這麼想著,邱途也對閻嗔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有點好奇。他輕笑了一聲,然后開口說道,「老上司,您說的對?!?/p>
「叫我一聲鎮(zhèn)守使,確實改變不了你把我提攜到今天的關(guān)系。」「既然這樣,那麼咱們就見面聊。」
半個小時后。邱途在自己的別墅見到了閻嗔。
閻嗔還是和以前一樣,臉皺皺巴巴的像乾枯的樹皮,蒼老的仿佛下一秒就會入土。不過邱途確實沒有小瞧眼前這個男人。
要知道,這位可是蟄伏數(shù)年,以下克上,算計邪神,差點一飛沖天的人!有時候,邱途其實也會想,如果沒有自己,閻嗔的軌跡會如此。
邱途覺得,閻嗔吞噬菈日蘿的計劃大概率會成功,之后他很可能憑藉四階的實力和滅殺邪神的功勞成為東業(yè)州的副議長。成為東業(yè)州的副議長以后,因為黃上宗是「同派系」的議長,他大概率會成為黃上宗的左膀右臂。
他在東業(yè)州的權(quán)勢也將得到飛速的擴張。就這樣經(jīng)營個兩三年。
黃上宗大概率還是會繼續(xù)提出「新州開拓計劃」。
以閻嗔的能力,加上作為黃上宗的左膀右臂,在這場巨大的盛宴當(dāng)中吃下一塊肥肉是不難的。
而新州成立,閻嗔雖然可能無法成為議長,但成為「資深副議長」,拿一個庇護所最高議會候補議員的身份,還是不難的。
剩下的就是等待機會和熬資歷了。以閻嗔那「茍」到極致的災(zāi)變能力和他老成持重的性格,他的壽命一定是同時代最長的。
所以邱途只是簡單一推導(dǎo),就會發(fā)現(xiàn)如果沒自己影響,閻嗔按照正常發(fā)展軌跡發(fā)展的話。
最低是庇護所高層(最高議會議員),大概率能撈到個封疆大吏。甚至如果機會好,最終熬死了所有人,成為派系首腦,乃至執(zhí)掌中樞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從歷史上來看,「活得久」本來就是最大的政治天賦。
所以,邱途從未因為自己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把閻嗔甩在了后面,就小瞧眼前這個男人。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種級別的老陰比會不會逆風(fēng)翻盤,拿出什麼底牌。
這麼想著,邱途笑著朝閻嗔示意了一下對面沙發(fā),然后說道,「閻議長,請坐。」聽到邱途的話,閻嗔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走到邱途對面,坐下。
待閻嗔坐下,邱途主動為他倒了杯茶,然后詢問道,「閻議長,你之前打電話的時候,說有情報要匯報給我?是什麼情報?」
聽到邱途的話,閻嗔耷拉的眼皮微微睜開,他看向邱途,目光無喜無悲的點評道,「邱途,你都是鎮(zhèn)守使了,還是喜歡用語言陷阱這種小道。」
說完,他更正了一下邱途所說的話,「我是東業(yè)州的副議長,你是天州和地州的兩州鎮(zhèn)守使,咱們之間并沒有統(tǒng)屬關(guān)系。」
「我不是你的下屬,你也不是我的上司。所以我就算有需要要匯報的情況,也肯定不是像你匯報?!骨裢荆?/p>
不得不說,今天的閻嗔確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