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帆聞言,心中愈發(fā)難過,他遲疑了一下,鼓起勇氣說:“師父,要不,我跟您一起走吧!”
然而,還沒等毛小方回答,一旁的任愔愔突然插嘴道:“哼,你舍得你的阿金嗎?”她雙臂環(huán)胸,淡淡地看著阿帆。
阿帆被任愔愔這么一問,頓時有些尷尬,他訕訕一笑,不再言語。
毛小方見狀,連忙打圓場,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對阿帆說:“沒關(guān)系的,阿帆,你還年輕,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不能一直跟著師父?!?/p>
這時,任愔愔突然開口道:“師叔,您都走了,我待在道堂也沒什么意思,我打算回去了?!?/p>
聽了她話,阿帆和曾成驚訝的看著她,“為什么???師姐,師父雖然走了,但道堂還在啊,你怎么也要離開呢?”
任愔愔解釋道:“我本來就是跟著師叔出來歷練的,現(xiàn)在師叔走了,我自然也該回去了?!?/p>
……
碼頭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大家都知道任愔愔即將離開香港,紛紛趕來為她送行。
鐘邦站在人群中,臉色顯得異常憔悴。
他的內(nèi)心還沉浸在小尊離開的悲痛之中,難以自拔。
看著眼前即將遠行的任愔愔,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師姐,我……”鐘邦終于鼓起勇氣,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之前逼迫師父的行為并非出于真心。
然而,話到嘴邊,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原諒師父,那些話也就此哽在了喉嚨里。
一旁的老鬼見狀,輕輕地拍了拍鐘邦的肩膀,安慰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嘛!人總是要向前看的?!?/p>
鐘君則緊緊地拉住任愔愔的手,滿臉不舍地說:“愔愔,有時間一定要來香港玩啊!”盡管她和毛小方之間有些不對付,但對于任愔愔,她并沒有什么惡感。
阿帆看著任愔愔獨自一人,心中不禁有些擔憂。他關(guān)切地問道:“師妹,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要不然,我送你一程吧!”
畢竟,路途遙遠,一個小姑娘獨自前行,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任愔愔卻不以為意,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信滿滿地說:“師兄,你就放心吧!我可是跟著師父師叔走南闖北的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言語之間,透露出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任愔愔心想,若是有誰敢不長眼地招惹她,她一定會讓對方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好了,各位,相識一場,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我們以后肯定還會再見面的!”任愔愔面帶微笑,向眾人揮手道別后,轉(zhuǎn)身踏上了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