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于張狂好奇的詢問搖了搖頭:“沒什么,可能小子看錯了。”
“你小子,少給老夫打馬虎眼,耽誤了更新兵器的事情老夫饒不了你?!?/p>
“放心吧大將軍,小子既然敢許下承諾就一定會辦成事情,否則的也對不住陛下的一番厚待?!?/p>
說是厚待可是柳明志的語氣中充斥著一些不滿的情緒,任誰被調(diào)查了一個底朝天難免會有些抵觸的心里。
三人邊走邊說,張狂不時地給柳明志介紹著營寨中的新鮮事物。
“大將軍,小子多問一句,這些新兵都是從什么地方征調(diào)的?。俊?/p>
“各州各府皆有之,不過多為北方人士,南文北將,玩政治你們江南士子確實(shí)沒的說,一個比一個陰損,打仗還得靠北方人士,老夫?qū)嵲拰?shí)說,不會因?yàn)槟闶墙鲜孔泳鸵娙苏f人話見鬼說鬼話?!?/p>
張狂說的并無偏薄之處,而是實(shí)話實(shí)說,江南魚米之鄉(xiāng)的百姓在打仗這方面確實(shí)比不上北方的漢子。
先不說文化熏陶之上,單單體格這一方面就有所不如,不過術(shù)業(yè)有專攻,張狂也只是說出了客觀的事實(shí)而已。
“這個小子無可反駁,體格方面江南人確實(shí)不如北方人,小子并無異議,那么這些新征調(diào)的士兵都是大龍的人嗎?”
“當(dāng)然全是我漢家兒郎,老夫用兵從來只信自己人,老祖宗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多少血的教訓(xùn)告訴我們對待異族的時候還是留個心眼的好。你小子問這些干什么?”
張狂單手握著刀柄,邊走著邊講解著軍營的事物,對于柳大少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相當(dāng)?shù)募{悶。
“沒什么,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柳明志輕笑著將剛才的話題掩蓋了下去。
張狂可是老狐貍了,他知道柳明志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出招收新兵的問題,前后的怪異之處都源于柳明志駐足打水的新兵身上。
莫非這新兵有什么問題不成?
張狂眼珠轉(zhuǎn)了兩下,對著一旁的親兵嘀咕了兩句,親兵馬上頷首,原路折了回去。
“小子,前面就是軍中的將作監(jiān)了,到了里面該做些什么你大膽的吩咐就行了,只要能搞出老夫想要的東西,將作監(jiān)五百工匠全部聽你的號令?!?/p>
張狂駐足下來指著一處冒著濃煙的建筑,尚未走進(jìn)便可以聽到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蜩F聲,不時傳來幾聲吆喝。
比起營寨中其他的地方堆積在積雪,將作監(jiān)的房舍之上早就露出了青色的瓦片,積雪早就被房舍中散發(fā)的熱氣融化掉了。
“有大將軍這句話就行了,說實(shí)話小子還真怕這些心高氣傲的工匠瞧不起小子一個只知道讀書的士子?!?/p>
匠在古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隨意稱呼的,能夠成為匠師的人絕對是各行各業(yè)的佼佼者,難免會有些心氣高。
被一個半大小子指手畫腳肯定心里會不服氣,難免會生有抵制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