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腿打顫,柳明志扶著書院門旁的石柱子輕輕地喘息了起來,這當(dāng)陽書院的山不是一般的高啊,登上來還是有種要廢掉的感覺。
隱隱想起幾月前書童柳松與山長聞人政的話,你腎虛啊,柳明志依舊一臉的黑線,或許前些日子他們說的是真的,前人柳少爺縱欲過度,流連青樓之中時長忘返,腎虛也沒什么奇怪的事情。
無奈的是自從霸占了這具身體之后的柳明志一直謹(jǐn)記前任帶來的警示,一直遵循前人之事,后人之師,不要說縱欲過度了,青樓的正門根本都沒有進(jìn)去過,可是因為買單的事情,毛都沒有發(fā)生就落荒而逃了。
之后便是揚(yáng)州奉了老頭子的命令去當(dāng)嫖客,一樣毛都沒有發(fā)生,喝點酒吃點飯就出來了,這些日子更是被家中的老娘這種湯那種湯的亂七八糟的補(bǔ)上一通,怎么還可能腎虛。
錘了錘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大腿柳明志有些懷疑的自言自語道:“難道這是后遺癥?小爺手槍都沒有來過一發(fā),就這樣年紀(jì)輕輕的腎就出問題了?這他奶奶的是天方夜談吧,這不扯淡玩的嗎。?”
“柳公子?這下著大雨您怎么會這個時候叩山門?”聞人云舒那清脆的聲音傳來,顯然是有些吃驚不已。
柳明志轉(zhuǎn)頭望去,聞人云舒舉著一把深紅色的雨傘,站在不遠(yuǎn)處一副吃驚的模樣看著自己,淺藍(lán)色的長裙包裹著玲瓏的嬌軀,嘿,先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丫頭長得這么楚楚動人,少爺我年紀(jì)輕輕的就瞎了嗎?
半天沒有聽到聲音,聞人云舒抬頭望去見到柳大少哪癡呆的模樣臉色有些紅潤,這柳公子怎么這樣子看著人家,他都和韻姐姐有婚約在身了,眼睛還這么不老實。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的柳明志回過神來,暗道自己怎么這個時候走神?難道真的腎虛導(dǎo)致容易走神不成,飛天了個大操,小爺還是初哥啊。
見到柳大少又一次的神游天外,聞人云舒皺著娥眉:“柳公子?”
“啊?我腎聞姑娘你說什么?柳某沒有聽清楚?!?/p>
聞人云舒恬靜的容顏黑了下來:“小女子方才問柳公子怎么在雨天叩山門,天降瑞雨,山路濕滑,這時候上山可是很危險的,還有,小女子姓聞人,名云舒,柳公子切莫再叫錯了。”
拍了拍額頭,柳明志恍然大悟:“對對對,你和你爺爺復(fù)姓聞人,看看柳某這腦子,都糊涂了,聞人姑娘詢問柳某為何這個時候登山,當(dāng)然是因為我勤奮好學(xué)了,為了讀書風(fēng)雨無阻,任他前方萬丈深淵,我自一往無前?!?/p>
妹的,這話小爺說的自己都差點感動了,原來小爺口才這么好的嗎?
聞人云舒靜靜地看著柳某人裝逼,心里卻是一臉的鄙夷,你的話本姑娘信一個字都是豬油蒙了心了,勤奮好學(xué)能整整兩個月沒有進(jìn)過書院,風(fēng)雨無阻能夠兩個月不露一面,騙鬼去吧你,信了你的邪呦。
“看聞人姑娘的神色似乎不相信柳某的話啊,真是人心不古啊,如此剛正之言竟然會被人懷疑柳某人可以在此發(fā)誓,若是有半句虛言就天打五雷”
轟隆隆,咔嚓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炸裂開來,電閃雷鳴,柳大少嚇得抱頭蹲在地上,手中的雨傘也顧不上被風(fēng)吹去,走進(jìn)了隱隱能夠聽到柳大少的嘀咕:“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小的就是吹吹牛逼,犯不著來真的吧?!?/p>
聞人云舒倒是沒有鄙視膽小的柳明志,她也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雷聲嚇了一大跳,緊緊地抓著手中的雨傘有些驚慌失措,二龍山本來山勢就高聳陡峭,突然出現(xiàn)的雷電交加猶如在耳邊響起,尋常人都不會忽視天地的力量。
尤其是古人尤為信奉鬼神之說,常常將電閃雷鳴傳揚(yáng)為雷公電母在天上施展神威的原因,行云布雨更是龍王所為,屬實將兩人嚇了一個大跳。
見到即將被林成落湯雞的柳大少,聞人云舒女子心善,輕輕地走到其身旁為其遮住天上飄揚(yáng)的雨絲:“公子,鬼神之說雖然縹緲,但還是切莫胡言亂語的好,你我讀書之人縱然不相信,也要抱有敬畏之心,誰知道舉頭三尺真的有沒有神明的存在?!?/p>
柳明志也忙不迭的點頭:“是啊,姑娘說的對,縱然不相信但是不能沒有敬畏之心啊,柳某受教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以柳公子今日登山所為何事?”
柳明志嘆了一口氣,可憐巴巴的看著一旁恬靜的聞人云舒,那悲慘的神色將其嚇了一跳,什么鬼這是。
“唉,家中老父親望子成龍之心無法忽視,不來讀書他要剝了我,柳某想反抗,想掙扎,想怒斥這種專政的霸道行為,可是實力它不允許啊,我又不能打他一頓出氣,畢竟那是我老頭子,再說了真的動手了我真的可能會被活剝了曬成皮草,世人皆道我柳大少錦衣玉食,寶馬香車,誰知我活的如此不如意,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是糠咽菜,喝的是清水粥,殘啊,慘無人道的殘啊?!?/p>
先前聞人云舒聽到柳大少說的如此情深意切,令人聞之潸然淚下,還想安慰安慰兩句,后來直接額頭一臉黑線,知道這貨又在滿嘴胡咧咧,柳員外家教嚴(yán)格也不會克扣你的口腹之欲吧,殘的有點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