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琉璃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目光在他手中的飛輪和滿身的傷痕間來回游移。
那只飛輪上還殘留著與火閻羅戰(zhàn)斗時的血跡,在幽紫色火焰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光。
“你手中的飛輪倒是有趣,”
她輕聲說道,“可你覺得,就憑現(xiàn)在的你,能從我們手中搶走人嗎?”
火猻獼不耐煩地哼了一聲:“跟他廢話什么!先宰了這小子,再把那小崽子丟進(jìn)焚天陣!”
火猻獼的狼牙棒在地面劃出刺耳的火星,赤紅色的毛發(fā)根根倒豎,顯然已按捺不住殺意。
火琉璃卻抬手按住他的胳膊,指甲在獸皮披風(fēng)上輕輕劃過,眼底閃過一絲精算的光。
“別急呀師兄,”
她轉(zhuǎn)身面向影無痕,赤色紗裙在幽紫火焰中泛著詭異的光澤,“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p>
她的目光掃過影無痕斷裂的左臂,“能殺了我?guī)熜郑傇撚袀€名號吧?”
影無痕用木杖支撐著身體,僅存的右手死死攥著飛輪:“他死在無常廟,尸骨都被瓦礫埋了?!?/p>
“呵。”
火琉璃突然笑出聲,聲音卻冷得像淬了冰,“我那師兄雖然魯莽,一身硬功卻也少有對手。你傷成這樣還能殺他……”
她突然湊近兩步,鼻尖幾乎要碰到影無痕的面罩,“莫非是‘影閣’的人?”
影無痕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面罩下的嘴角勾起冷笑:“與你無關(guān)?!?/p>
“怎么會無關(guān)呢?”
火琉璃繞著他緩緩踱步,赤紗裙擺掃過地上的血漬,“你冒著斷手折腿的風(fēng)險救這孩子,無非是圖個好處。說吧,那女人許諾給你多少銀兩?我們火字營愿意加倍。”
“周元的娘親是鎮(zhèn)國公府大公子的夫人,”
影無痕的聲音帶著傷后的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底氣,“你覺得你們這點(diǎn)家底,比得上鎮(zhèn)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