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昭菱轉(zhuǎn)身的時候,殷長行的眸光暖了下來,嘴角有點笑意。
太上皇看著漸漸有血色的翁頌之,難掩羨慕。
羨慕啊,羨慕死到臨頭還能活過來的。
他就差一步。
要是當(dāng)年菱大師早一步到皇宮,說不定他就不用死了。能活當(dāng)然是活著了,至少不用被周時閱那臭小子喊鬼爹。
這都怪周時閱那只皮猴,當(dāng)年怎么就不能早一點把菱大師帶進(jìn)皇宮救他?
此時正在東宮的周時閱,“哈啾!”
太子有些擔(dān)心,“皇叔,不會是忽而一場秋雨,著涼了吧?”
昨晚不知道為何突然下了一場雨。雨還挺大,后半夜開始?xì)鉁鼐徒盗瞬簧佟?/p>
今晨起來時,風(fēng)拂開窗簾,明顯地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本來是該過了中秋才會轉(zhuǎn)涼才對。
周時閱望了一眼外面還偶爾滴落雨滴的檐瓦,“我有這么虛嗎?”
一場秋雨就能讓他著涼,陸小二估計得嘲笑他。
“我聽說,皇嬸這兩天不在京城?”太子又問。
周時閱看過來,眸光微深。
一看到他這表情,太子心頭一跳,趕緊說,“皇叔,不是我盯著皇嬸的行蹤,是別人盯著呢?!?/p>
他壓低聲音,說了幾個名字。
周時閱一聽到這幾人,腦海里就把人際關(guān)系各個派別的脈絡(luò)給分清楚了。
“沈丞相的人,束閣老的人,兵部的人”
太子對他知道得這么清楚也不意外。朝堂上這些人,皇叔肯定了解得很,要不然怎么可能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皇叔就能有應(yīng)對之策。
比如這一次秦大人家。
馮侍郎之女馮樂樂之前剛得罪了蠻族使臣,皇叔就已經(jīng)派人給他傳了信,從馮樂樂入手,再查馮侍郎。
如今馮侍郎罪證都搜集齊了,馮侍郎被擼了烏紗帽,皇叔趁機(jī)將秦家?guī)讉€人推了上去,安在了合適的位置。
秦家大小姐秦悅榕,已是太子妃人選。
皇叔此次入宮,就是與他商議,怎么用冷宮一事用來推動他的親事。
太子如今還未有妃,實在是太離譜了。
“那些人怎么查的?說我家阿菱不在京城,去哪了?”周時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