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蟾宮其他任何族人,都更能明白黃邪的恐怖……
眼見對方竟然親自出馬,她心中便已清楚,如今情形,恐怕連半點商量的機會都無,或許,動輒便是滅族之禍!
兩軍對壘,卻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雙方似乎都不愿率先開口。
就這樣,足足挺了盞茶時間。
最后,還是蟾宮率先按捺不住。
只見慧婆婆默默深吸口氣,旋即便朗聲問道:“黃邪族長,不知你今日如此興師動眾,來我蟾宮門外,是有何指教?”
“咳咳!”
場中再寂。
黃邪雙手拄杖姿勢不變,只是緩緩睜開雙目,露出歷盡滄桑塵染的奇異眸光。
“唔……素慧,多年不見啊……”
其聲似兩塊巨石摩擦,透出一股風化的腐朽之意,卻仿佛暗含道韻,好像既難聽刺耳,又若仙樂奏鳴,古怪至極。
慧婆婆見他顧左右而言他,再度逼問,“是多年未見了,不過,看黃邪族長這架勢,應該不像是來同我敘舊的吧,閣下究竟所為何來?不妨明言……”
“呵……”
黃邪搖頭失笑。
隨后緩緩伸出兩根細長干枯的手指。
“兩件事?!?/p>
陰無柔默默攥緊雙拳。
“第一,交出你族里的那個外來客?!?/p>
陰無柔驟而抬頭,目光陡然銳利。
金免、玉玨面容冷峻。
慧婆婆瞇起雙眼。
“第二,讓爾族圣女,同我黃仙殿麒麟兒——黃厲成婚?!?/p>
此言一出,蟾宮一方頓時沸騰。
這是求親?
如此大軍壓境,強逼為婚,根本就是對蟾宮的騎臉羞辱,他們如何能忍?!
黃邪對他們的反應似是毫不在意。
竟是再次閉目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