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星從觀測站出來時,正好看到這場景。她的機(jī)械義眼捕捉到清華和張倩手指相觸時的電流信號,數(shù)據(jù)顯示那是極度愉悅的生理反應(yīng)。她走到石屋前,認(rèn)真地說:“根據(jù)地表的習(xí)俗,住在一起要交換信物。我這里有塊從機(jī)械殘骸里提煉的金屬,可以打造成戒指?!?/p>
這話又引來一陣笑聲。張倩紅著臉擺手:“不用不用,我們這樣就很好?!?/p>
清華卻突然開口:“我想做一對?!?/p>
他看向張倩,眼神堅定,“不用太復(fù)雜,就刻上能量河的圖案就行?!?/p>
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大家圍坐在新做的木椅上,看著清華和張倩一起整理菜園。清華翻土?xí)r,張倩就跟在后面撒種子;張倩彎腰除草時,清華會悄悄把石塊撿走,免得她被絆倒。兩人沒說多少話,卻有著旁人插不進(jìn)的默契,連動作都像是經(jīng)過排練的舞蹈。
魏安娜靠在金娜娜肩上,輕聲說:“真好啊,在這種地方,還能看到這樣的光景?!?/p>
“是啊?!?/p>
金娜娜望著那對身影,“以前總覺得活下去就不錯了,沒想到還能有個家,有個人能一起曬太陽、種莊稼?!?/p>
夕陽西下時,清華果然拿著兩塊打磨光滑的金屬片來找藍(lán)星。金屬片上,他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刻著能量河的波浪紋,雖然線條不算完美,卻一筆一劃都透著認(rèn)真。張倩站在他身邊,手里拿著一塊絨布,時不時幫他擦掉金屬屑,兩人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
議事坪的笑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能量河的流淌聲和遠(yuǎn)處獸群的低吟。藍(lán)星看著專注的兩人,機(jī)械義眼閃爍著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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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回歸地表的研究還要繼續(xù),但此刻,石屋前的這對身影,這滿院的歡聲笑語,本身就是最值得守護(hù)的風(fēng)景。
當(dāng)最后一縷陽光落在石屋的門簾上,那串發(fā)光藤蔓突然變得格外明亮,兩顆水晶心在暮色中相互映照,像極了清華和張倩緊緊相依的心。
能量河的晨光剛漫過議事坪,就被一陣熱鬧的喧嘩打碎。雪爪獸首領(lǐng)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慢悠悠地從冰原方向走來,身后跟著三只同樣腹部隆起的母雪爪獸,引得巡邏的士兵們紛紛讓道,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
“這是本月第五波懷孕的獸群了!”
魏安娜叉著腰站在石屋門口,看著遠(yuǎn)處晶甲猴群護(hù)送著懷孕的母猴遷往溫暖的洞穴,嗓門亮得能穿透霧沼,“照這勢頭,再過半年,議事坪都得被小家伙們占滿了!”
孔娜提著剛縫制好的絨布小窩走過來,布面上用植物染料繡著萌萌的獸爪?。骸皠偨o雪爪獸的產(chǎn)房送了幾個窩,沼鱷群又來要了,說它們的孵化池里,新一批蛋馬上要破殼了?!?/p>
她笑著搖搖頭,眼里卻滿是歡喜,“以前在地表,哪見過這么多生靈扎堆繁衍的景象?!?/p>
何燕抱著畫本蹲在白虎身邊,筆尖飛快地舞動。白虎的孩子們已經(jīng)長成半大的少年,正圍著母親打鬧,而白虎的腹部再次隆起,比上次懷小虎時更加明顯。它舒服地瞇著眼睛,任由何燕的筆尖在紙上劃過,偶爾抬起頭,看向張倩所在的菜園方向,喉嚨里發(fā)出溫柔的低吟。
菜園里,清華正小心翼翼地扶著張倩坐下。張倩的臉頰比往常更加紅潤,眉宇間帶著一層柔和的光暈,她最近總是容易累,卻比任何時候都愛笑。剛才去檢測能量波動的藍(lán)星,特意給她帶了一串能量果,說這種果子對孕育新生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