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簡直像童話。”
何燕舉著速寫本,筆尖飛快地勾勒著飛蜥和鳴葉鳥的模樣,“外婆說過地心有守護(hù)靈,說不定這些小家伙就是?!?/p>
她的本子上還畫著之前見過的透明甲蟲和發(fā)光蜥蜴,此刻又添了新的成員
——
一種長著六對翅膀的
“星蛾”,它們停在藤蔓上時像一顆顆靜止的星星,起飛時則化作流動的星團(tuán),翅膀扇動時會落下帶著香氣的鱗粉。
巨熊的背上不知何時爬了幾只
“絨球獸”,這些生物像一團(tuán)團(tuán)會滾動的蒲公英,渾身覆蓋著白色的絨毛,只有眼睛是黑色的小圓點,此刻正用細(xì)小的爪子扒著熊毛,隨著巨熊的步伐輕輕晃動,偶爾發(fā)出
“吱吱”
的叫聲,聽起來格外乖巧。巨熊似乎很享受這種陪伴,腳步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把背上的小家伙抖掉。
狼王的身邊則跟著幾只
“影狐”,它們的皮毛能隨著周圍環(huán)境改變顏色,此刻融入石橋的苔蘚色中,只隱約能看到一雙雙金色的眼睛。影狐們動作敏捷,時不時竄到隊伍前方,叼回幾顆酸甜的果實,恭敬地放在狼王腳邊,像在進(jìn)貢。
清華和張倩并肩走在隊伍中間,看著身邊這些奇妙的生物,聽著士兵們與獸群的歡笑聲,心中的暖意像潮水般蔓延。一只星蛾落在張倩的戰(zhàn)術(shù)帽上,翅膀上的鱗粉沾了她一肩,她卻舍不得拂去,只是側(cè)頭對清華笑著說:“你看,它們好像在歡迎我們?!?/p>
清華的目光落在一只正用長鼻子卷著藤蔓蕩秋千的
“鼻行獸”
身上,那生物長著像小象一樣的鼻子,身體卻只有兔子大小,鼻子靈活得能摘下最高處的果實,滑稽的樣子引得周圍士兵陣陣發(fā)笑?!盎蛟S這里才是星球本來的樣子?!?/p>
他輕聲說,“沒有戰(zhàn)爭,只有共生?!?/p>
腕間的印記傳來持續(xù)的暖意,不再是警示或呼應(yīng),更像是一種溫柔的認(rèn)同。清華忽然明白,他們來到地心,或許不只是為了躲避戰(zhàn)爭,更是為了重新找回這種與自然相融的感覺
——
那種被遺忘已久的、屬于生命本身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