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75章 暮雪觀星：鐵蹄下的記憶拼圖（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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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量子風暴灼燒的痕跡，正在與地底的機械母巢產生某種詭異的共振。

山巔的風割著臉生疼，清華的戰(zhàn)靴陷進半人深的積雪。白龍馬突然低鳴，馬頭蹭向他的手臂，鐵蹄刨出的雪坑中，半截生銹的機械蝴蝶翅膀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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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內袋里的殘片一模一樣。黑虎的鼻子湊近翅膀，喉嚨里溢出低啞的咆哮，那是三年前在雪崩區(qū)，他們第一次遇見機械墳場斥候時的戰(zhàn)吼。

“想起來了?！?/p>

清華輕聲說，指尖撫過翅膀上的齒輪紋路，記憶如碎雪般紛揚。他看見十二歲的自己蹲在實驗室角落，用鑷子拼接父親遺留的機械蝴蝶，窗外是母親在雪松樹下呼喚他的聲音；又看見十六歲的張倩舉著半塊烤焦的面包，在低溫艙門口對他笑，發(fā)梢沾著雪松花粉。

白虎突然躍上巖石，利爪扒開積雪，露出底下刻著獸首紋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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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個消逝文明的圖騰，與他鎧甲上的紋路完全一致。白龍馬的鐵蹄踏在石碑中央，星核能量突然從蹄鐵溢出，在雪地上映出立體的機械母巢投影，齒輪轉動的頻率，竟與他的心跳同步。

“原來如此?！?/p>

清華低語，綠焰刀無意識地劃出當年母親教他的劍穗編織軌跡，“機械墳場不是終點，是起點。”

山腳下，張倩抱著備用的雪松精油瓶，看著山巔的星核投影。她認得那個圖騰，是清華母親日記里的插畫，旁邊寫著：“當機械開始模仿生命，真正的戰(zhàn)士，要讓心跳成為最鋒利的齒輪?！?/p>

此刻的他，想必正看見母親在雪松樹下揮手，父親的機械蝴蝶在她發(fā)間振翅。

“張姐，華哥在干嘛？”

張溪抱著受傷的雪狐湊過來，少女的睫毛上結著冰，“他好像在跟石頭說話?！?/p>

“他在跟過去的自己說話?！?/p>

張倩輕聲說，看著清華的身影在投影中蹲下，黑虎將腦袋擱在他膝頭，白虎用尾巴掃去他肩甲的積雪，“三年前在雪崩區(qū)，他為了救咱們，被機械菌毯植入了量子標記，現在那些被埋的記憶，正在順著刀刃爬出來。”

姜山突然坐在雪地上，爆破槍橫在膝頭：“說真的，老華最近越來越像個活的機械蝴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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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說話，晚上對著星核發(fā)呆，連黑虎都開始用尾巴寫摩爾斯電碼了！”

他忽然看見張倩的眼神，撓了撓頭，聲音低下來，“不過……

這樣的老華，才讓老子覺得能贏。”

遠處，清華的白龍馬突然昂首嘶鳴，馬蹄踏碎星核投影的剎那，整座山巔的積雪應聲而落。他轉身望向扎營的方向，看見張倩舉著雪松精油瓶向他揮手，姜山的爆破槍在篝火旁劃出火星，武文正幫張溪給雪狐包扎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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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畫面與記憶中的實驗室、雪崩區(qū)、甚至故鄉(xiāng)的雪松村重疊，讓他忽然明白，所謂的戰(zhàn)術謀劃，從來不是冰冷的計算，而是讓每個生命都能在他的刀刃下，找到值得守護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