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如熔金般潑灑在戈壁灘上,將連綿的沙丘染成一片熾熱的金紅。清華靜立在山洞口,高大的身影在霞光中拉出長長的剪影,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他身后并無龐雜隊伍,只有三個最親近的伙伴——黑虎與白虎并肩匍匐在腳邊,這兩只巨型犬體型堪比小牛犢,黑色皮毛如綢緞般油亮,白色皮毛似初雪般純凈,琥珀色眼眸如鷹隼般警惕地掃過洞口的陰影,鼻尖不時翕動,捕捉著空氣中的異常氣息;白龍馬則昂首立在一旁,銀白鬃毛在余暉中泛著光澤,馬尾輕甩,蹄子不安地刨著地面,偶爾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嘶鳴,顯然對這黑黢黢的洞口充滿警惕。四人一馬的身影雖顯單薄,卻透著久經(jīng)患難的默契。
“老大,我和白虎先去探路!”黑虎猛地站起身,肩胛處的鬃毛根根倒豎,對著洞口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尾巴如鋼鞭般緊緊繃起,四爪穩(wěn)穩(wěn)抓地,做好了隨時沖鋒的準備。白虎也應聲站起,雪白的身影在霞光中格外醒目,它沒有嘶吼,卻用腦袋輕輕蹭了蹭清華的手臂,眼神里滿是躍躍欲試的堅定。這對兄弟犬跟著清華多年,從廢棄城市到戈壁荒原,早已習慣用獠牙和利爪為他劈開前路,眼前這山洞在它們眼中,是必須闖過的難關(guān)。
“不行?!鼻迦A的聲音不高,卻如磐石般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他彎腰分別拍了拍黑虎與白虎的脖頸,掌心的溫度讓躁動的巨獸漸漸平復,隨即抬眼看向兩只犬,目光沉靜如深潭,卻藏著千錘百煉的堅定:“要去一起去,就像當年闖那座廢棄城邦時一樣。分散行動只會給暗處的危險可乘之機,我們能活到今天,靠的從來不是孤膽英雄,是并肩作戰(zhàn)的信任。”他的話讓黑虎白虎乖乖伏下身,尾巴輕輕掃著地面,顯然對這一決定毫無異議——它們早已將清華的命令刻進骨子里。
清華緩緩點頭,伸手摸了摸腰間懸掛的半截獸骨刀——刀身布滿細密的紋路,那是常年握持留下的包漿,刀刃雖已有些卷邊,卻依舊鋒利。這把刀是他從廢棄城市的石棺中找到的,陪著他闖過尸橫遍野的廢墟,躲過戈壁風沙的侵襲,雖不如黑石刀傳說中那般神奇,卻也是并肩作戰(zhàn)的老伙計。關(guān)于黑石刀的傳說,他是從戈壁游牧民族的老人口中偶然聽來的:那是一把用天外黑石鍛造的刀,藏在某座隱秘山洞中,能斬斷堅硬巖石,可具體位置無人知曉。此次前來,他心中也無十足把握,只抱著姑且一試的念頭。
清華緩緩點頭,伸手摸了摸腰間懸掛的半截獸骨刀——刀身布滿細密的紋路,那是常年握持留下的包漿,刀刃雖已有些卷邊,卻依舊鋒利。這把刀是他從廢棄城市的石棺中找到的,陪著他闖過地心熔巖區(qū),擊退過群居的巖鼠,雖不如黑石刀傳說中那般“斬影如切紙”,卻也是并肩作戰(zhàn)的老伙計。關(guān)于黑石刀的傳說,他是從地心人類的老酋長口中聽來的:那是用天外墜落的玄鐵黑石鍛造而成,刀身泛著暗金紋路,既能斬斷黑暗中滋生的邪祟,刀鞘上的星圖還能指引通往“光明之地”的方向。如今,身后的族人早已厭倦了在地心啃食苔蘚、躲避巖崩的日子,這把刀不僅是一柄武器,更是支撐所有人走下去的希望圖騰。
“白龍,你在前開路,用馬蹄踏響警示!”清華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他的目光快速掃過三個伙伴,“黑虎左,白虎右,貼身護衛(wèi)!一旦有異常,黑虎吼示警,白虎斷后,我們退守洞口!”話音剛落,白龍馬仰頭嘶鳴一聲,似乎聽懂了指令,銀白的身影率先朝著洞口走去,蹄子踏在巖石上發(fā)出“篤篤”的聲響,在寂靜的戈壁中格外清晰。黑虎與白虎立刻分列兩側(cè),一黑一白的身影如兩道屏障,緊緊跟在清華左右。
清華從行囊中取出火折子,吹燃后綁在白龍馬的鬃毛上,微弱的火光雖不足以照亮太遠,卻也能看清腳下的路。白龍馬邁著謹慎的步伐踏入洞口,銀白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xiàn),信步間蹄聲沉穩(wěn),遇有松動巖石便會刻意踏響。黑虎與白虎的身影在黑暗中更加靈活,它們憑借敏銳的夜視能力,不斷用鼻子嗅著巖壁和地面,偶爾用爪子扒開地上的碎石,探查著潛在的危險。清華握緊腰間的獸骨刀,緊隨其后,腳下的巖石帶著常年不見陽光的濕冷,讓他愈發(fā)警惕。
山洞比清華預想的要寬敞得多,足夠兩人并肩行走,巖壁上布滿了奇異的紋路——有的如水流般蜿蜒,有的如蛛網(wǎng)般交錯,看似是天然形成的地質(zhì)痕跡,卻在某些轉(zhuǎn)角處透著人為雕刻的規(guī)整,讓人捉摸不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硫磺味,混雜著泥土的腥氣和巖石的冷味,吸入鼻腔后微微發(fā)癢,卻也讓精神更加緊繃。火折子的光芒有限,只能照亮前方丈許之地,更遠的地方則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仿佛有無數(shù)眼睛在暗中窺視。黑虎與白虎不時對著黑暗低吼,白龍馬也頻頻甩頭,顯然這壓抑的環(huán)境讓它們倍感不適。
走在左側(cè)的黑虎突然停下,用爪子輕輕扒著巖壁,對著一塊布滿苔蘚的石壁發(fā)出低沉的嗚咽。眾人立刻圍攏過去,清華接過白虎叼來的干柴,湊近火折子點燃,微弱的火光匯聚在巖壁上,照亮了苔蘚覆蓋下的模糊痕跡。那似乎是一幅殘破的浮雕,大部分圖案已被歲月侵蝕得辨認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手持長刀的模糊人影,刀身的輪廓因磨損而模糊,根本無法判斷是否為黑石刀?;鸸庥痴障?,浮雕上的苔蘚濕漉漉的,顯然不久前有水流經(jīng)過,讓痕跡更加難以辨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