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繼續(xù)向前,前方的峽谷越來越開闊,隱約能看到一片發(fā)光的湖泊。各種奇異生物圍繞在他們身邊,飛蜥與星蛾共舞,影狐與靈猴嬉鬧,鼻行獸的憨態(tài)與鳴葉鳥的歌聲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一幅生機(jī)勃勃的畫卷。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久違的笑容,戰(zhàn)爭的陰影仿佛被這片土地的魔力徹底驅(qū)散,只剩下眼前的奇幻與心中的安寧。
時光在這樣的歡樂中悄然流淌,仿佛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他們就這樣走著,笑著,被無數(shù)神奇的生命圍繞著,朝著地心更深處走去,走向一個暫時沒有戰(zhàn)爭、只有奇跡的世界。
峽谷盡頭的發(fā)光湖泊邊,有片被水晶花環(huán)繞的天然洞穴。洞口垂著淡紫色的藤蔓,風(fēng)一吹便簌簌落下帶著香氣的花瓣,落在清華和張倩肩頭時,像誰悄悄撒下的祝福。
黑虎和白虎叼來柔軟的絨草,鋪在洞穴深處,靈猴們則用發(fā)光藤蔓在洞頂編織出一張星網(wǎng),夜里會透出柔和的光芒,比地面的路燈還要溫馨。巨熊不知從哪拖來一塊平整的發(fā)光石,當(dāng)作兩人的小桌,上面總擺著鳴葉鳥銜來的甜果,和流光魚群送來的、冰鎮(zhèn)過的清泉。
“你看這石桌,比我們營地的行軍桌舒服多了?!?/p>
張倩坐在絨草堆上,手里串著漿果,紅紫色的果汁沾在指尖,像染上了地心的顏色。清華正用削尖的樹枝,幫她把散落的頭發(fā)別在耳后,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碎什么。
“等回去了,我給你打一張木桌。”
清華的指尖擦過她的耳垂,看到她耳廓泛起的紅暈,忍不住笑了,“就用你外婆家后院的老槐樹,你說過那木頭帶著花香?!?/p>
張倩的動作頓了頓,把串好的漿果遞給他:“誰說要跟你回去住了?!?/p>
話雖如此,嘴角的笑意卻藏不住,接過他遞來的清水時,指尖故意碰了碰他的手背,像在玩一場心照不宣的游戲。
白日里,他們會跟著獸群去湖邊散步。流光魚群會在兩人腳邊圍成心形,鼻行獸用長鼻子卷著花瓣,撒在他們走過的路上。有次張倩被星蛾的鱗粉迷了眼,清華俯身幫她吹時,聞到她發(fā)間混著的草木香,突然就不想直起身
——
原來喜歡一個人,連呼吸都會變得小心翼翼。
夜里,洞穴外的湖泊會升起發(fā)光的霧,鳴葉鳥的歌聲變得格外輕柔。張倩靠在清華肩頭,聽他講小時候在山林里追野兔的趣事,手指無意識地劃著他腕間的印記?!斑@里真好?!?/p>
她輕聲說,“不用想機(jī)械兵,不用算彈藥,只要跟著你走就好。”
清華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也是?!?/p>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以前總想著打贏戰(zhàn)爭,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能這樣牽著你的手,比什么勝利都重要?!?/p>
洞口的藤蔓突然晃動,黑虎探進(jìn)半個腦袋,嘴里叼著兩只肥美的地心鳥,像是來送宵夜。張倩笑著接過,卻被清華搶了去:“我來烤!”
他生火時,火苗被地心的氣流吹得歪歪扭扭,張倩從身后抱住他的腰,幫他擋住風(fēng),下巴抵在他背上,聽著他胸腔里的笑聲,突然覺得這樣就夠了。
有天清晨,藍(lán)星帶著何燕來送新摘的果實,撞見清華正幫張倩梳頭發(fā)。他笨拙地用藤蔓當(dāng)發(fā)繩,卻總也系不好,張倩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接過自己來弄,指尖劃過他泛紅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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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藤蔓的縫隙落在兩人身上,像鍍了層金,連黑虎都懂事地趴在洞口,尾巴蓋著眼睛,仿佛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