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調(diào)出樹汁成分分析:“看這個,木質(zhì)部里含有大量未登記的共生體菌株,基因鏈末端有清華的端粒序列。也就是說……”
“整棵樹都是為他而生?”
張倩的聲音發(fā)顫。
張倩沉默片刻,突然問:“如果他醒過來……
還會是我們認識的清華嗎?”
會議室陷入死寂,只有全息屏上的腦波圖譜仍在跳動,像一顆同時屬于人類和自然的心臟。
會議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三秒,直到魏安娜的咖啡杯
“當啷”
落地,才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雪兒猛地抬頭,眼里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也就是說……”
“他真的還活著!”
周震的對講機里傳來摔車門的聲響,顯然他在狂喜中踢到了摩托支架,“那棵樹是在孕育他!”
張倩的后背重重抵在冰涼的金屬柜上,指尖卻在發(fā)燙。她看見魏安娜突然捂住嘴,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
這個總把
“數(shù)據(jù)比眼淚可靠”
掛在嘴邊的姑娘,此刻正用顫抖的手指撫摸著年輪照片,仿佛在觸碰故人的臉龐。
“還記得他說過的生命樹嗎?”
雪兒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哽咽,“他說每圈年輪都是一個故事,現(xiàn)在我們終于找到他的故事了?!?/p>
張倩深吸一口氣,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雪松味
——
那是清華留在基地的最后一點氣息。她抓起桌上的衛(wèi)星地圖,攤開時紙角劃過魏安娜的手背:“黑虎的行進路線穿過三個生態(tài)區(qū),沿途有沼澤、斷崖和偷獵者的舊營地?!?/p>
“我去準備驅(qū)蟲劑和止血粉。”
魏安娜轉(zhuǎn)身拉開儲物柜,帆布圍裙上的口袋里掉出顆松子
——
那是清華去年冬天撿來喂松鼠的。
“我去檢查越野摩托的油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