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果然里面是那晚沈東灼給她的那一匣子銀票。
沈東灼運棺出京,蕭遲第一時間就知道。
他派了紀溫塵易容暗中跟去遠東。
若遠東王因女兒的死,生出異心,不讓兒子回京或有其他謀劃,他會讓紀溫塵殺了遠東王。
蕭遲孤家寡人在紫宸宮睡了五個夜晚。
這夜他熄了燈即將要就寢,長樂宮的宮奴急急闖入紫宸宮來稟報,說王妃突然肚子痛,讓王爺趕緊過去看看。
蕭遲連外袍都來不及穿,一身寢衣,下了床就往紫宸宮外奔。
到了長樂宮,他幾乎是如離弦之箭般奔入寢殿去。
“棠棠?!?/p>
他急喊,入了內寢殿,卻見姜心棠恬靜地坐在床上。
一身他最喜歡的白色寢裙,秀發(fā)披散下來,垂落后背和胸前,原本就白凈的臉被烏黑柔順的秀發(fā)襯得更加瓷白。
她的臉依然很美。
不染任何雜質的那種美,干凈剔透,如山巔的雪那般純凈。
蕭遲奔到床前,在她面前蹲下,抓著她的手,盯著她的肚子:“不是說肚子痛嗎?怎么不躺下,還坐著?傳太醫(yī)了沒有?”
蕭遲說著,站起來就要抱她躺下。
姜心棠卻先一步抱住他腰,臉貼著他胸腹:“我沒事,騙你的…”
蕭遲愣了下。
之后一顆高高提起的心,哐當落下。
然后他生氣了,捧住她臉,微微推開,垂眸看她,嚴肅,嚴厲,聲音極沉:“這種事可以隨便拿來騙人嗎,你可知我有多著急?”
姜心棠不說話,一雙眼睛如水如霧般望著他。
蕭遲感覺到神魂被勾走了,猛地一把抱起她,咬她唇:“不生我氣了,故意勾引我來的,是嗎?”
姜心棠腿垂在他勁腰兩側,摟住他脖子:“我就氣氣?!?/p>
她不是不講理不懂事的人,大長公主確實讓她堵心,她才跟蕭遲置氣。
但也知道蕭遲不容易,所以賭幾天氣,氣也就消了。
她主動吻蕭遲唇,嬌羞說:“你要輕點,不許跟沒懷時那樣用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