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彤一刻不停,急匆匆趕至云璽苑頂層,推開了那扇虛掩的房門。
暖暗的燈光勾勒出下沉式客廳大致的形狀。
她將門關(guān)上,朝光源而去。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24小時(shí)待機(jī)的郝秘書,居然關(guān)機(jī)了?
平時(shí)清冷自持,矜貴逼人的穆云初,居然就這樣躺靠在了沙發(fā)邊的羊絨地毯上?
冉彤走近,輕輕叫他的名字。
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他領(lǐng)口松散,眉眼緊蹙,發(fā)絲凌亂地垂在額前,周遭彌漫著淡淡的酒氣。
醉得比那次厲害多了。
冉彤心中微微刺痛,什么事要喝這么多酒?
她去浴室擰了條溫?zé)岬拿磉^來,小心翼翼替他擦拭臉頰和脖頸。
穆云初不安地動(dòng)了一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卻帶著灼熱的溫度。
“你醒了?”
并沒有,只是含糊地呢喃,似乎是在說“頭疼”。
頭疼?
冉彤想起來了,郝秘書說過,穆云初一喝醉就會(huì)頭疼,要服用止疼藥才止得住。
“頭疼為什么還要喝酒?”
冉彤心底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酸脹,可還是立即起身去找藥箱,還真被她翻出顆止疼藥來。
取來溫水,送他服藥。
“起來,吃藥。”冉彤柔聲叫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平日冷峻挺拔的人,此刻卻如此脆弱狼狽,冉彤不由心疼,連呼吸都滯澀了起來。
她將藥片遞到他嘴邊,輕聲哄他:“乖,把藥吃了就不疼了。”
話落,他忽然順從地張開唇瓣,含住了膠囊。
可喂他喝水時(shí),他的唇又閉上了。
再怎么哄,都緊抿著不肯松。
再不送水下去,膠囊都要化了!
情急之下,冉彤心一橫,將清水含入口中,俯下身,覆上了他輕柔的唇。
雙唇相依,柔軟相撞,心跳狂響,她的臉幾乎要燙熟了。
冉彤壓抑住自己的呼吸,按下狂亂的心緒,強(qiáng)迫自己心無旁騖地為他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