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宴席上的凈月真君,此刻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別看之前她一直是信心滿滿,但實際上,她內(nèi)心也是在忐忑不安。
靈瑤真君故意難為自己,她又何嘗不知道??杀粚Ψ疆敱妼⒘艘卉?,凈月真君不可能不反抗,可她真的對音律一道沒有任何的研究,讓她去指點柳瑩兒,的確是強人所難。
無可奈何之下,她再次想到了之前占卜的卦辭,只要這個小修士待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這次烈火教之行必定能心想事成。
所以,凈月真君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自己的福星給推了出去,至于那律海悟真體,倒也不是她信口胡謅,縹緲宮的傳承里面,的確是記載了這種神奇的道體。
現(xiàn)在,果然如卦辭說的那樣,這個筑基小修,的確是自己的福星,此人竟然深諳音律一道,即便她這樣不通音律之人,此刻也聽得出來,乙木的琴技比那柳瑩兒要高明許多了,難不成這小子真的是自己口中所說的律海悟真體?而自己誤打誤撞之下,也真為宗門收了一個絕世的天才?想到這些,凈月真君的神情也跟著激動起來了。
一曲奏罷,柳瑩兒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踉踉蹌蹌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柳真君的桌子旁邊,滿臉的不可思議。
而她身后的柳真君和靈瑤真君,也全都沉默不語了。
這個結(jié)果根本不需要去做任何的評判,實在是顯而易見了。
乙木裝模作樣的站起身來,沖著靈瑤真君、柳真君以及柳瑩兒拱手一禮,一臉的高深莫測,直接回到了凈月真君的身后站定,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一樣。
此時,凈月真君淡淡的開口說道:“柳真君,我這弟子沒輕沒重的,太過魯莽了,還請多擔待一些了?!?/p>
此時,柳真君已經(jīng)為柳瑩兒喂下了一枚丹藥,并讓人將古琴收走。聽了凈月真君的一番話,柳真君急忙笑道:“這只是兩個小輩的切磋罷了,不礙事,不礙事??~緲宮不愧是云海上宗,門下的弟子也是厲害無比,我這后輩向來自視甚高,今日讓她清楚的看到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也是極好的事情,多謝凈月真君的指點了?!?/p>
柳真君此刻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她再也不摻和凈月真君和靈瑤真君之間的事情了,反正今天該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已經(jīng)做了,想來靈瑤真君也沒辦法苛責自己了。
見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靈瑤真君也是無可奈何,只得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凈月姐姐,你這弟子真是厲害啊,恭喜姐姐收了這么好的一個徒弟?!膘`瑤真君假意恭維道。
凈月真君呵呵笑道:“都是小道爾,難登大雅之堂,倒是讓妹妹見笑了?!?/p>
凈月真君一語雙關(guān)。表面上是在貶低自己的徒弟,實際上卻是在嘲諷靈瑤真君如此安排,走的不過是陰人的小道,始終難登大雅之堂,徒增笑料罷了。
靈瑤真君何等聰明之人,又豈會聽不出凈月真君的話外之意。雖然心中十分的不甘,但卻是無可奈何,只能在后面賭約里面,再找補找補面子了。
經(jīng)歷過這樣一個小插曲之后,宴會已經(jīng)變得索然無味起來,在場眾人也沒了什么心思,都只盼著宴會趕緊結(jié)束。
而靈瑤真君自然也注意到了大家的反應(yīng),立刻滿臉笑意的說道:“姐姐,賭約的事情,你可還有什么補充的意見?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明日便一起去烈陽窟進行比試了。”
凈月真君手持酒杯輕輕轉(zhuǎn)動了幾下,思忖了片刻,呵呵笑道:“總的沒什么意見,都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進行,不過,我倒是想增加一下比斗的趣味性,不知道妹妹可否應(yīng)允?”
靈瑤真君的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一臉好奇的問道:“哦,是嗎,姐姐有何建議,盡管說來聽聽?!?/p>
凈月真君道:“只是咱們兩個進入烈陽窟,稍顯單調(diào)了。我想帶著我這個弟子一起進入其中,你也可以帶一個同等修為的弟子進入其中。最終的比斗成績,以師尊加徒弟采集的總量為準,你意下如何?”
此刻,站在凈月真君身后的乙木,簡直都要崩潰了。
這老女人,你這是搞什么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拉著我啊,你真把我當成你的福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