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受了靈瑤真君的指示,準備難為一下凈月真君,但可別忘記了,凈月真君可不是普通的元嬰真君,她可是縹緲宮的外事長老,在外,代表的可是縹緲宮的臉面,真要把對方可惹惱了,嫉恨上她柳家,便是烈火教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柳家,更別說靈瑤一個元嬰真君了。
想到這一點之后,柳真君突然有些后悔了,真不該草率的答應靈瑤真君的安排,可現(xiàn)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也只能繼續(xù)走下去了。
“凈月真君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提那些強人所難的事情呢,我門下有個晚輩,天生的弦心慧體,從小就展露出超強的音律方面的天賦,前幾年筑基之后,我費勁了心思,才給她尋了一架古琴讓其煉化??晌以谝袈煞矫妫瑢嵲谑侵跎?,這孩子也無名師指點,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在摸索。今日機會實在是難得,所以,才想請凈月真君能提攜一下我這個晚輩,指點一下。在下不勝感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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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對方的要求,乙木愣了一下,貌似這個要求,的確算不上什么強人所難的要求。
世人都知道,縹緲宮本就以音波攻擊見長,其鎮(zhèn)宗至寶落魂鐘,乃是這天下最厲害的音波攻擊靈寶,即便同時面對四五名化神尊者的圍攻,只要手持落魂鐘,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甚至還可能反殺對方。
所以,縹緲宮的修士,絕大多數(shù)人都對音律方面都有著很深的研究。凈月真君作為縹緲宮的元嬰大圓滿真君,指點一個筑基小輩,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但讓乙木驚訝的是,當柳真君提完這個要求之后,凈月真君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明顯是剛才柳真君的那一番話,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觸到了她的逆鱗。
見此情景,乙木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這凈月真君壓根就不通音律?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而是非常有可能。
就好比逍遙一脈的弟子,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傳承參悟《逍遙真經(jīng)》。逍遙一脈的功法也不是只有《逍遙真經(jīng)》,那些沒有修煉《逍遙真經(jīng)》的弟子,將來的成就,不一定就比修煉了《逍遙真經(jīng)》的弟子差。
同理,在縹緲宮,肯定也有大量不需要通曉音律方面的功法,搞不好,自己面前的凈月真君,就是這一類的人。
所以,對面的柳真君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明顯就是在打凈月真君的臉,你一個縹緲宮的元嬰大修士,竟然無法指點我門下一個普通的筑基弟子,也真夠丟人的了。
想到這些后,乙木頓時有些同情凈月真君了。
而對面的靈瑤真君此刻終于也開口說話了。
“柳大姐,你亂提什么要求呢,這還不是強人所難。我這位好姐姐,雖然修為達到了元嬰大圓滿,在縹緲宮也擔任了長老一職,但她修行的乃是縹緲宮的無為之道,對音律方面并無研究,你讓她去指點你那個天賦弦心慧體的后輩,這不是在為難人家是在干什么呢?”
柳真君聽完靈瑤真君的解釋之后,臉上立刻露出了惶恐的神色,急忙站起身來,沖著凈月真君行禮。
“凈月真君,在下唐突了,我的確是不知道您對音律一道沒有什么研究,真提了一個強人所難的要求,對不起,對不起啊?!?/p>
柳真君看似在不斷的向凈月真君道歉,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在凈月真君的傷口上撒鹽一樣,明顯是在故意反復的提及此事,好讓凈月真君更加的難堪。
見此情景,靈瑤真君的嘴角處明顯微微上翹,能讓凈月出丑,她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但下一刻,坐在榻上的凈月真君突然說了一番話,直接震驚了在場的一眾元嬰修士。
“呵呵,只是一個覺醒了弦心慧體的筑基小修而已,我若是親自指點了她,恐怕會落下一定的因果,對她反而不是一件好事。這樣吧,我身后的這名弟子也覺醒了一種天賦道體,名為律海悟真體,在音律方面也是一名佼佼者,我的建議是,讓兩個小輩互相切磋一下,對他二人的成長,好處更大!不知道柳真君意下如何?”
此刻,在場一眾元嬰真君全都將目光看向了乙木,只看的乙木白毛汗都冒了出來。
這是個什么情況,自己只是想站在后面做一個安靜的吃瓜群眾罷了,怎么繞來繞去,這團邪火竟然燒到了自己的身上。